凌晨三點。
趙鳳聲依舊待在泰亨私立醫(yī)院,站在陽臺上,瞇著雙眼,享受清爽勁風(fēng)摩挲在面目的愜意。
大剛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中,不停打著盹,腦袋一沉,瞬間驚醒,揉了一把丑臉,沖趙鳳聲迷糊問道:“幾點了,咋還不回去?”
趙鳳聲甩給他一根香煙,輕聲道:“那丫頭還沒蘇醒,我想問她點事情。你要是困了,先去病房睡,夜里風(fēng)寒,你要是吹成嘴歪眼斜全身偏癱了,還得我給你端屎端尿。”
“你小子,騙我說出來瀟灑快活,瀟灑個毛線,光他娘出力不討好了,妞沒睡成,反而凍出幾桶大鼻涕,我找誰說理去?”大剛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對騙他入坑的家伙頻頻翻著白眼。
“老何那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堪稱業(yè)界楷模,要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你現(xiàn)在過去?”趙鳳聲含笑道。
“不去了,看你小子怪可憐的,哥啥都不行,可咱仗義,還是陪你小子熬著吧?!贝髣偝榱艘豢谙銦?,倦意趕走了八分。
“明天你帶二妮三妮先回武云,沒事少出門?!壁w鳳聲冷不丁下了逐客令。
“你又要跟人掰命?”大剛皺起眉頭,嗅出了他話里話外透著的緊張味道。
“掰命倒談不上,只是未雨綢繆而已。m1這顆毒瘤正在逐漸擴(kuò)張,無數(shù)人要跟著遭受荼毒,警方想要我配合他們揪出上家,也就是制毒販毒的源頭。我不清楚那邊是何許人物,或許是阿貓阿狗,又或者是手腕通天的大梟,為了你們安全考慮,暫時避一避風(fēng)頭,我心里才能踏實?!壁w鳳聲雙手搭在欄桿上,吹著涼風(fēng),語調(diào)跟空氣一樣清冷。
“生子,值么?你是習(xí)慣了逞英雄,還是嫌命太硬沒人治的了你?全國那么多警察,用得著你上趕著憂國憂民?吃太飽撐得?!你也別跟我講那么多大道理,我現(xiàn)在就回家跟二妮說一聲,把你綁回家再說,啥報恩報仇,活著才他娘是頭等大事!”大剛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趙鳳聲雙臂。
“我有幾個戰(zhàn)友倒在了毒販槍口之下,我自己也差點跟肖貴一起死在抓捕販毒分子的第一戰(zhàn)線,你沒當(dāng)過兵,不懂?!壁w鳳聲搖頭輕嘆道。
“老子認(rèn)識當(dāng)兵的多了,誰跟你一樣彪的沒邊?”大剛不屑道。
“我如果死了,你會為我去報仇嗎?”趙鳳聲轉(zhuǎn)過身反問道。
大剛愣住。
趙鳳聲搭在他的肩頭,寬慰道:“放心,我有分寸,保證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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