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至于,但也差不了多少。翟紅興跟我打了一個賭,提及到泰亨的五位股東,全部是他的人,你想想看,該怎么處理。”趙鳳聲一板一眼道。
“哈哈哈!”
錢宗望突然捂著肚子狂笑不止,害得趙鳳聲以為他受到刺激得了失心瘋,急忙要跑出去喊醫(yī)生,錢宗望卻叫住了他,喘著粗氣道:“翟紅興在省城出了名的滿嘴跑火車,這江湖頭把交椅的位置,基本仰仗紅口白牙,有一大半是他翟某人忽悠的功勞。一個騙人從來不打草稿的江湖人,他的話你也敢信?五位股東全是他的人?他咋不說我錢胖子也是他布置的奸細(xì),扯他姥姥的蛋!”
趙鳳聲聽到錢宗望罕見爆起粗口,皺眉道:“當(dāng)時我能察覺到他的殺意,既然我活不了幾天,翟紅興干嘛騙我?就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不會吧。騙一個將死之人,有必要嗎?”
錢宗望不屑一笑,道:“甭說騙你,翟紅興的長處就是騙完活人再去騙鬼,甚至連他自己都騙。假如你死了,他的謊再也沒有辦法驗證,可是你如果有一丁點的希望逃出生天,把話傳到我耳朵眼里,這就是伏筆,會引發(fā)泰亨內(nèi)訌。翟紅興最擅長這些小把戲,經(jīng)常將事情做得滴水不露,騙了你,他有什么損失?良心會過意不去嗎?風(fēng)聲啊,你年紀(jì)畢竟擺在那里,跟這種騙人騙鬼的老江湖斗,尚且稚嫩,等見得場面再多一些,你就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一番話將趙鳳聲搞得滿頭霧水,分不清誰說的話才是正確答案,撓了撓后腦勺,趙鳳聲郁悶道:“那該咋辦?就算五位股東不全是翟紅興的人,那也最少有一兩個奸細(xì),任由他們在泰亨興風(fēng)作浪?”
錢宗望自信滿滿道:“股東罷了,沒有那么大權(quán)力操控泰亨正常運轉(zhuǎn),你做好你的分內(nèi)之事,我會讓大民把事情處理好?!?
趙鳳聲點頭道:“好?!?
錢宗望揉著太陽穴,輕輕說道:“謝謝你為泰亨做的這么多,我有點累了?!?
趙鳳聲知趣告辭。
等他一轉(zhuǎn)身。
錢宗望臉上陰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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