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是位官二代,不假,但他家里人全是仕途???,沒人拿出銀子供他揮霍,況且余慶從小學(xué)會財不露白,清楚大財伴隨著大禍。如今的賭約雖說讓他手心癢癢,可余慶愣是隱忍不發(fā),喉嚨翻滾了幾下,臉色陰晴不定。
“你呢?申公子?”翟紅興詢問道。
“我壓兩千萬。”
申葉榮略顯涼薄的五官糾結(jié)片刻,也不再提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事情,冷靜說道:“趙鳳聲?!?
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矚目。
“哦?”
翟紅興詫異問道:“趙鳳聲的情況不像表面那么樂觀,難道申公子另有高見?”
“沒什么高見,只是對他恨之入骨罷了。把錢壓在他那里,就算他贏了,我心里也不會太過難受,輸了,我花一筆錢買了仇人一條命,左右都不會吃虧?!鄙耆~榮壓低嗓子解釋道。
翟紅興釋然一笑,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鐵籠。
趙鳳聲步履蹣跚發(fā)動攻勢。
阿春一瘸一拐不退反進。
兩個行動不便的人旗鼓相當(dāng),沒辦法利用敏捷優(yōu)勢突襲,只能一步一步靠近,用意志力和悍勇摧毀對手心理防線。
阿春利用雙手靈活的優(yōu)勢,率先用左拳勾出一記凌厲攻勢,握緊匕首的右手巋然不動,準(zhǔn)備尋找對方躲避時留出的破綻,發(fā)出雷霆一擊。
砰!
沒想到趙鳳聲比他的定力還沉穩(wěn),硬挨了一記重拳,晃了晃略感眩暈的腦袋,吐出一口帶有后槽牙的鮮血,笑盈盈站在原地。
阿春雙眉一皺,又是一拳揮出。
趙鳳聲依舊紋絲不動,對這一拳置若罔聞,轟的一下,臉蛋腫起老高,嘴里不清不楚含糊說道:“喝娘們洗腳水長大的?再加把力氣!”
阿春勃然大怒,繼續(xù)用左拳轟擊!
這一次,趙鳳聲動了。
腦袋一偏,正好閃過力道剛猛的重拳,利用阿春慣性帶動的身體傾斜,左手攥了許久的刀子猶如毒蛇一般,狠狠扎向?qū)Ψ叫「梗?
阿春避無可避,他從小時候就以悍勇著稱,同樣舉起匕首還以顏色,一刀刺向趙鳳聲胸口!
兩條血絲飄搖飛出。
一個白襯衣浸滿了黑色。
一個黑襯衣涂抹了紫色。
接著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時刺向?qū)Ψ绞滞蟆?
兩把沾滿血跡的匕首猛然撞在一起,一前一后倒飛出去。
即便沒有了武器,趙鳳聲和阿春仍然用拳頭奮力相博,但大量失血導(dǎo)致雙方思維變得麻木,行動也極其遲鈍,你一拳,我一拳,姿勢呆板僵硬,跟小孩子打架如出一轍。
其實大家伙都明白,這兩人斗智斗勇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唯一的出路,就是像兩條瘋狗一樣不死不休,撕咬,纏斗,哪方受不了壓力和痛苦,勢必會伴隨著鮮血丟掉性命。
松口的一方,便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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