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滄浪覺得小腹像是被鐵錘猛擊,弓身如蝦,捂住遭受重擊部位,緩緩跪倒在地。
李家的人,不論老幼,不論男女,在老爺子的威嚇中,誰敢不練習(xí)國術(shù)?
連李家閨女都練成一手出神入化的霸王槍,李旭可是李家的唯一第三代,簡直是老人家的心尖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傾注了一生心血。誰敢相信陰陽探花的大孫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書生?
李旭替趙鳳聲報完仇,余怒未消,沖著垃圾桶狠狠踢了一腳,泄完憤,轉(zhuǎn)回身,蹲在趙鳳聲旁邊,稚嫩的五官掛滿關(guān)切意味,“生子哥,疼嗎?我?guī)湍愦?20?!?
趙鳳聲傲然切了一聲,“咱這體格,跟小牛犢子似的,吃兩斤醬驢肉就能活蹦亂跳,還用得著給醫(yī)院捐錢?”
“看病又不花錢,再說你每天不也得睡醫(yī)院里么?”錢天瑜破涕為笑道,余光一直朝著來頭極大的大男孩打量,猜測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申光榮都忌憚萬分的家世,全省城滿打滿算有幾人?
“小……李弟弟,我們……先走一步?!鄙耆~榮帶著余慶卑躬屈膝說道,臉色又青又白。
“申公子,恕不遠送?!壁w鳳聲清楚小臭蛋的驢脾氣,怕他再跟公子哥們發(fā)生沖突,提前替他說起了客套話。
李旭還未學(xué)會世故浮沉,陰沉著臉不發(fā)一。
等到三人離開會所,何山洛跟李旭攙扶趙鳳聲起來,何大老板豪爽說道:“走,去我房間歇一歇,順便給你叫個醫(yī)生。”
“謝了,老哥,我就住在醫(yī)院里面,讓臭蛋跟天瑜送我回去就好。今天的事,又給你添麻煩了?!壁w鳳聲帶有歉意說道。
“一條河里長大的人,還說什么客氣話?!焙紊铰宕蠓秸f道。
趙鳳聲跟老鄉(xiāng)告辭,看著李旭背后的阿迪王背包,笑道:“我記得這書包有個八九年了吧,是當(dāng)初我跟大剛擺夜市時候剩下的尾貨,這么多年了,還背著呢?”
“尾貨?生子哥,這是我十歲的生日禮物啊,以前你可給我說是外國進口貨,值好幾百塊錢呢,害得我一直沒舍得換。沒想到……你竟然騙了我這么多年?!崩钚胥对谀抢铮牣愓f道,但卻沒什么惱怒神色。
“哈哈,一個十歲還尿床的小屁孩,不騙你騙誰?!壁w鳳聲猖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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