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寶正好要去采買生活用品，想法和要狠宰姐夫一刀的三妮不謀而合，陳蟄熊本來不愿讓小胖子再拋頭露面，但想到這么多高手在旁邊保駕護(hù)航，就算跟省城頭號兇人楚巨蠻硬拼也不會處于下風(fēng)，于是開著車，來到了省城人流量最高的商場。

趙鳳聲先是給衣不遮體的弟弟購買一身價值不菲的服飾，進(jìn)口的休閑裝，五千多大洋，原本生的千嬌百媚的漂亮男人換好新衣服，立刻帥爆天際，逛街的大姑娘小媳婦頻頻拋來曖昧眼神，若不是三妮這個惹禍精充當(dāng)了吸引仇恨值的盾牌，指不定有多少妹子前來搭訕。

趙鳳聲對錢沒什么概念，典型的有一個花倆，花臉執(zhí)意要自己算賬，卻被他搶先刷卡。以前老街四害去擼串喝酒，基本是他來買單，二妮曾經(jīng)說他大手大腳，以后拿什么娶媳婦，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其實(shí)那是小丫頭為了自己著想的一點(diǎn)私心。趙鳳聲當(dāng)時不以為然，沒想到幾年后一語成讖，栽到了金錢遙不可及的門檻上。

趙鳳聲實(shí)在沒有逛街天賦，將銀行卡丟給三妮，把花臉推過去負(fù)責(zé)拎包，自己跟大剛跑到星巴克享受懶散愜意的下午茶。

選擇昂貴的咖啡店歇腳，并不是趙鳳聲本意，而是大剛那頭饑渴難耐的畜生見到星巴克里面美女如云，非要執(zhí)意跟美女近距離接觸，名其名曰沒準(zhǔn)一會能負(fù)距離接觸。趙鳳聲無奈，掏了七十多塊，倆人扎進(jìn)女人堆里，并排坐著，眼神鬼鬼祟祟，掃著妹子們深不可測的胸溝，很明顯就是意欲勾搭無知少女的無良大叔。

“畜生，那幫妹子在干啥？”趙鳳聲瞧見三四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舉著手機(jī)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跟小時候遇到跳大神的大娘一個路數(shù)，還以為組團(tuán)在練什么邪教功法，不由替小姑娘們捏一把汗。

“土鱉了吧？人家那是在直播。”大剛瞪著色瞇瞇的小眼，朝一位波濤洶涌的34d妹子不斷張望。

“直播？啥東東？對著手機(jī)嘰嘰歪歪半天，屏幕都是她自己，有意思？”趙鳳聲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幾十塊的咖啡，吧唧吧唧嘴，沒感覺出有何特別之處，還沒桃園街南頭老李賣的豆?jié){有滋味。

“不懂了吧，人家在聚集粉絲，順便還能賺錢?！贝髣偳埔?4d妹子從側(cè)面乍泄的春光，摸著丑臉邪惡一笑。

“這玩意還能賺錢？”趙鳳聲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叨叨半天到底怎么贏利。

“現(xiàn)在有點(diǎn)特長的小伙子小丫頭，都會開個直播拉攏人氣，別說唱歌跳舞，就連吃飯和拉屎都有人看。你可別小瞧了粉絲的消費(fèi)能力，打賞個萬兒八千都不是啥稀罕事，據(jù)說人氣最高的主播，一年撈個幾千萬不成問題?！贝髣傆绣X的時候在直播間混過幾天，憑借出手闊綽拿下過幾位小網(wǎng)紅，算是半個圈內(nèi)人，對里面的收入也大致了解。

“臥槽！一年幾千萬？”這個數(shù)字使得趙鳳聲瞠目結(jié)舌，聲音顫抖道：“那還賣個屁的命??！直接去對著手機(jī)念咒不就行了？”

“念咒也得有人看才行，人家多才多藝，長得好看，你會啥？難道直播拿著刀子砍人？你還別說，估計還真有人好這一口，但是前腳賺到錢，后腳就得蹲大獄。咱都奔三了，還想靠著臉蛋賺錢？省省吧，有那功夫還不如搬幾塊磚呢?！贝髣偲沉艘谎坌值苄嫔５哪橆a，晃了晃腦袋，勸他還是盡早打消這個念頭。

“咱倆不行，那還有三妮和花臉呢，這倆一個俊俏一個漂亮，不比旁邊那幾個丫頭出彩？”趙鳳聲摸著胡茬，鄭重其事琢磨著可行性，“他們喜歡看打架，就讓花臉揍咱倆唄，實(shí)在不行就找點(diǎn)那種長相一看就想吐的小弟，最好全身描龍畫鳳，一看就是社會不良分子。咱把花臉包裝包裝，再設(shè)計幾出流氓猥瑣美女的戲，最后讓花臉一個一個把他們干翻，你說這樣有人看不？”

“有吧……不過太假了反而適得其反，不討好?！贝髣傄才磺逵^眾口味，模棱兩可答道。

“誰他娘玩假的，直接動真格！老子頭一個上去挨揍，不打出幾斤血決不罷休，媽的！賣回命也只不過賺個一百來萬，挨幾次揍就能一年弄個幾千萬，傻子都知道哪個合算。我打頭陣，你長得這么欠抽，第二個，底下那么多小弟呢，挨個來，我就不信捧不紅花臉！”

趙鳳聲一聽到幾千萬的天文數(shù)字，眼紅的像只三天三夜沒睡覺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