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王建設說到一半閉口不,張了張嘴,欲又止。
“到底啥情況?。俊壁w鳳聲無可奈何問道。
“生子,其實有人看見了,說潑糞水和打于奶奶小兒子的人,就是常善帶的頭。”王建設咬著牙,把實情說出口。
“草,早就知道那個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不是個好東西!”趙鳳聲氣的脖子通紅,罵罵咧咧道。
“生子,你別意氣用事,我找你,是想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是讓你替于奶奶家強出頭。你也知道,常善是咱街里的一霸,平時街坊們對他敢怒不敢,都讓他三分,唯獨是你,能讓常善有所顧忌。咱老街拆遷是大勢所趨,適應社會建設發(fā)展也無可厚非,況且這個開發(fā)商來頭很大,估計怎么鬧都是無濟于事。我盼望的只有一點,和和睦睦拆遷,平平安安回遷,等房子蓋好了,咱們還是住在一起做鄰居。生子,我這么說,你明白我的想法嗎?”
雖然語氣平緩,但王建設表情哀中帶傷,他是從光屁股起就在桃園街長大的一代人,拿著彈弓打鳥,拿著鐵棍滾鐵環(huán),在不大的老街娶妻生子,嘗盡世間悲歡離合。論對老街的特殊感情,恐怕他們這些出生60年代左右的中年人最為執(zhí)著,但是他們過了理智大于感性的年齡,即便要拆去他們陪伴大半生的老街,他們也只會在心底默默悲痛,很難浮現(xiàn)于表象。
王建設今天的驚慌失措,一方面是對于奶奶家的遭遇憤憤不平,另一方面,是悲憤溢于表的無聲宣泄。
趙鳳聲扭動下脖子,咔咔作響,眉宇間挑起一抹陰霾,狂妄道:“常善那個狗日的,老子得讓他怎么學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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