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聲趕緊提醒竹竿拆遷款到手后的戰(zhàn)略方針。他不是在危聳聽,常善就是個酷愛吃喝嫖賭的家伙,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全靠著坑蒙拐騙敲詐勒索弄點生活費。如果說趙鳳聲是個帶點俠肝義膽的痞子,那常善就是個精于雞鳴狗盜的痞子,兩人看著相似,實際上行為準(zhǔn)則大相徑庭,根本尿不到一個壺里。
“常善壞歸壞,但不怎么吹牛皮,昨晚他喝多了才跟我說這些,估計八九不離十。生子叔,今晚你帶俺去muse酒吧開開眼吧,聽說那里的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沒準(zhǔn)就有美女看上我這種帥哥。他媽的,等我成了富二代,先去把班主任的電動車給砸個稀巴爛,再找一幫混子去把她閨女給糟蹋了,看她還敢不敢天天揪我耳朵!生子叔你放心,我要手頭有錢了,天天帶你去那里瀟灑快活,混上奔馳寶馬,也讓你先開幾天,中不?”
小竹竿從來沒有喊過常善父親或者是爹,只是用“他”來代替,或許是記恨常善的不管不顧,又或許是幾年才見到一次親爹,反正竹竿是沒養(yǎng)成叫爹的習(xí)慣。想到鋪天蓋地的鈔票向能讓自己當(dāng)被子蓋,竹竿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不僅憧憬著富豪美夢,還開出了一張空頭支票。這一點和他老子的作風(fēng)很像,都喜歡空手套白狼,根本不用去醫(yī)院做dna堅定,板上釘釘是親生的。
趙鳳聲被他的許諾弄得哭笑不得,掐著竹竿磨盤一樣的大臉,呵斥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想著泡妞?把妞放你面前你敢提槍上馬?不是摟個腰親個嘴就叫上床,懂不!”
竹竿噘嘴道:“切~~~我在半年前就破了雛啦,現(xiàn)在都換了三個女朋友。生子叔,這都啥年代了,一點都不懂得啥叫與時俱進(jìn)啊,現(xiàn)在小學(xué)生都談戀愛了好不好?我都初三了,常善說我這歲數(shù)放到古代都當(dāng)?shù)?,他都?dāng)爺爺啦!”
“這他娘的啥爹啊……”趙鳳聲對這一對父子實在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
屋子正中常善慷慨激昂的講話已經(jīng)接近尾聲,說的吐沫橫飛振聾發(fā)聵,趙鳳聲聽來聽去也沒覺得他話里有啥新鮮東西,無非就是這家開發(fā)商好,相當(dāng)好,好的不能再好,被這家開發(fā)商拆了準(zhǔn)沒錯。一個多小時都是車轱轆話,聽的人不厭其煩。
等常善口干舌燥講完,滿屋子街坊也沒一個人鼓掌,反倒是幾位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坐在那打起了盹,鼾聲大過說話聲。
臉皮厚實的常善也不介意,走到趙鳳聲身前,招了招手,“生子,走,去哥家里喝兩盅。”
趙鳳聲納悶道:“善哥,這大上午的喝啥酒???”
常善擠眉弄眼道:“上午咋就不能喝酒了,小聲點,哥那有好酒,別跟別人說,咱倆偷偷去喝幾杯?!?
看著往日里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要宴請自己,滿腹狐疑的趙鳳聲嘀咕道:“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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