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嗐,真不用這么禮貌。
那啥的時候叫就可以了。
平時怪不好意思的。
“剛和這小孩兒聊了會兒天?!?
大叔搶先回答了,笑容和藹可親。
“你們認(rèn)識?”
顧亦銘稍顯意外。
“剛認(rèn)識,是個乖孩子?!?
顧亦銘皺著眉說:“哪里乖了?最近一直給我作妖惹事兒?!?
“你太苛刻了?!贝笫褰逃?xùn)說,“人小孩兒跟著你不容易,犯點(diǎn)錯你得包容,男人得大度一點(diǎn),別跟人資本主義學(xué)獨(dú)裁,大丈夫首先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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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銘眉頭皺得更擰巴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啊,去吃飯吧,小孩兒,走,一起。”
大叔拍了拍余北的肩膀,然后和顧亦銘走在前頭。
余北還沒捋清楚,腦殼生銹慢了半拍。
爸??。?!
余北扭頭看了一下大叔,再看了一下顧亦銘。
哇,真他娘的像啊。
不對,真他爸的像。
難怪一樣大。
橋豆麻袋……
一道天雷在腦子里劈下了,余北差點(diǎn)尿褲子。
所以剛剛……
我和前男友他爸勾肩搭背叫老哥……
我罵了前男友他爸連他兒子資本主義……
我和前男友他爸一起抽煙,對了嘴……
我特么還瞄了前男友他爸的雞兒……
樁樁件件,每一件都是要被關(guān)門吊起來打的。
顧亦銘他爸一口熟悉的北方口音,我怎么就沒聽出來呢?!
我他媽現(xiàn)在尷尬得想變成一只草履蟲在客廳到處拉屎。
也不能全怪我,按年紀(jì)來說,顧爸差不多也五十了吧?還跟三十幾的小大叔一樣。
肯定拉皮了。
余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后面。
聲都不敢吱。
屁也夾著不敢放。
恨不得把自己呼吸也給掐了。
所幸顧亦銘他爸守口如瓶,沒把洗手間發(fā)生的事兒說給顧亦銘聽。
要讓顧亦銘知道了,他不抽我我都得自己抽自己。
顧亦銘他爸真帥啊。
顧亦銘那雅痞氣質(zhì)在老顧面前顯得還太稚嫩。
也不知道顧亦銘缺不缺后媽。
做不了他的新娘,也可以做他的老娘。
顧亦銘老了也會這么帥嗎?
做夢都會笑醒。
當(dāng)余北看到上座戴珍珠項(xiàng)鏈的美婦人時,馬上把自己邪惡的苗頭掐滅了。
那肯定是顧亦銘他媽媽。
大雙眼皮,鵝蛋臉,精致但不小家子氣的鼻子和嘴唇,身上穿著復(fù)古旗袍,跟上個世紀(jì)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一顰一笑跟真正的貴族名媛一樣。
還想著取代正宮夫人呢?
在他媽媽面前,我特么自卑得像個洗腳婢。
“弟弟!”
顧媽媽右手邊是顧鈞儒,他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朝余北招手。
傻是真傻,美也真美。
跟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太陽似的。
好家伙。
全家人都出席了。
顧亦銘可真摳啊。
說好的請劇組吃飯,還拖家?guī)Э凇?
越有錢越會省。
這家人顏值可真能打啊,往那一坐,跟神仙下凡似的。
余北懷疑他們家是不是生出來的時候得先評判一下顏值,不過關(guān)的滿月送一個整容套餐。
當(dāng)他家的狗都很有壓力吧。
顧亦銘安排老顧入座,老顧很熱情地沖余北招手。
“小孩兒,坐顧亦銘旁邊,這兒有座位?!?
顧亦銘把椅子拉出來說:“不用您操心……這本來就是他的座。”
余北面紅耳赤地窩在座位上,偷偷抬了一下眼睛。
顧夫人正看著他,好像有點(diǎn)失神,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片刻。
余北心里咯噔一下。
顧亦銘他媽媽不會發(fā)現(xiàn)了我跟他的關(guān)系吧?
還是說發(fā)現(xiàn)了我跟他爸的關(guān)系?
還是發(fā)現(xiàn)我和小白覬覦過顧鈞儒?
哇,我曾經(jīng)這么過分的嗎?
愛一個見一個。
天啦嚕。
女人的第六感比雷達(dá)還準(zhǔn)。
“書虞,看什么呢?”
被老顧一喊,顧夫人回過神,收回了視線。
“沒……沒什么?!?
顧媽媽原來叫書虞?
一聽就是書香門第。
我媽叫香蓮。
都是花。
沒輸。
但是顧媽媽看我的眼神為啥奇奇怪怪的呢?
她一個富有涵養(yǎng)的名門閨秀居然有點(diǎn)失態(tài)。
老顧忽然問了句:"亦銘,你以前常說的那個喜歡吃粵菜的朋友來了嗎?"
顧亦銘點(diǎn)點(diǎn)頭說:“您提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