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眨眨眼:“我不是想你了么?”
祁驍?shù)恍Γ骸斑@個我信,只是怕其中還有別的緣故,嶺南王如今在京中的探子也不少吧?!?
百刃一頓也將筷子放下了,拿過帕子擦了擦嘴低聲道:“殿下……你總不能讓我當(dāng)個瞎子吧。”,祁驍方才話說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見百刃神色也不大好連忙笑道:“我失了……百刃,你心里明白我不是在責(zé)怪你在京中安插人手,我是不愿意……”
“不愿意我過來趟渾水,是吧?”百刃打斷祁驍?shù)脑?,定定的看著他,“可我就是來了,太子殿下要治本王的罪嗎??
祁驍失笑,忙將人攬過來了,低頭在他頭上親了親柔聲哄道:“罷了罷了,我就問了這么一句,你就認真急了,我語不當(dāng),求王爺寬恕則個?!?
百刃心里還是有點氣,偏過頭冷聲道:“不敢?!?
“什么不敢,不管是太子還是以后的皇帝,我不都得看你的臉色行事么?”祁驍同之前家宴上判若兩人,既溫柔又體貼,笑著哄道,“你若還不解氣,就直接派兩個人放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盯著我,我絕對不說二話,怎么樣?”
見百刃面色有些松動了祁驍笑了下繼續(xù)道:“若還不放心,你以后就莫要去別處了,每天每夜的只守著我,讓我想做什么都沒法瞞過你去,好不好?”
百刃繃不住了,低聲埋怨:“說正事……”
“這可不是說正事么?!弊越?jīng)過之前那場大亂后,祁驍對著百刃脾氣好了不只一分二分,再也不會跟百刃擺臉色了不說,百刃一較真,祁驍就軟了心腸,見他不喜自己提這事兒祁驍也就不再說了,橫豎如今京中局勢還好,百刃先在這兒也無妨,祁驍轉(zhuǎn)而笑道,“太妃可還好?”
百刃點點頭,低聲道:“你給帶的那幾幅前朝字畫母親很喜歡,不住稱贊,直說有心了,讓我跟你好生道謝呢?!?
祁驍微微蹙眉,半晌突然笑道:“你這樣一來一回的……太妃就沒問過你是怎么回事么?”
百刃聞一愣,抿了下嘴唇小聲道:“母親她……雖然性子慈和,但萬事她心里都跟明鏡一般,我這樣……我猜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祁驍輕笑:“太妃跟你說什么了?讓你娶親了?”
百刃搖頭:“父王走了才半年多,娶什么親,母親自是沒跟我說這些,但……但我總覺得母妃知道些什么,就是之前我跟……”,百刃一下子閉上嘴,有點尷尬,祁驍涼涼道:“你跟岑朝歌好的時候。”
百刃瞬間理虧,訕笑了下接著道:“那時候……我也恍惚覺得母親也是察覺了的,那會兒母親也什么都沒說,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些擔(dān)憂的?!?
祁驍心中默默無,低聲道:“只盼著太妃來日能想明白吧?!?
百刃有些失神,祁驍頓了下突然問道:“來日太妃若竭力阻攔你我之事,你待要如何?”
百刃脫口道:“我自是不會同你分開?!?
祁驍面上不動,笑意卻在眼底漫開,百刃有些羞臊,猶豫了下慢慢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同母妃好好說,從你盡心竭力的給柔嘉選婆家說起,一直說到你在南疆如何一力擔(dān)下重責(zé),違抗皇令將我放走,樁樁件件,一五一十的跟母親說?!?
百刃抬頭看向祁驍,目光澄澈:“最后我會跪下來,好好求母親,求她……莫要讓我同父皇一樣,娶了一個好女子,卻辜負了她一輩子?!?
百刃眼眶發(fā)紅:“之前半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母妃自己看在眼里了,她……她不會忍心讓我過一輩子那種日子的?!?
祁驍心里狠狠疼了下,低頭寵溺的親吻百刃的唇,長吸了一口氣道:“放心,倒時候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你跪我也跪,你求我也求,太妃是慈悲人,不會忍心的?!?
百刃點點頭,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一般往祁驍懷里蹭,低聲抱怨:“做什么說這個。”
祁驍笑著哄道:“不說了……好寶貝,吃好了么?差不多就睡吧,怪我不體貼,沒讓你好好歇歇?!?,百刃臉上發(fā)紅,忽而又道:“還有……如今到底是怎么樣了?皇帝……還醒的過來嗎?”
祁驍眼底抹過一絲狠戾:“自是醒的過來的,不過這之前……我得將那些絆腳的,上趕著作死的……都一一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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