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一時語塞,頓了下不自在道:“罷了,老文相就這么一個兒子,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百刃忍不住笑出聲來,低聲道:“之前的事……都當(dāng)沒有吧,你不怪我曾傾心他人,我也不怪你百般算計,說到底……罷了不說了?!?
一切盡在不中。
百刃雖如此說,祁驍心里也明白,到底是自己虧欠了百刃。
“你還病著,不該讓你說這半日話。”祁驍給百刃倒了一盞清茶,小心的給他喂下去,低聲問,“那處還疼不疼?再擦些藥?”
自然是疼的,但早起剛上過藥,百刃懶得再折騰,搖頭道:“不了,等一會兒看看太醫(yī)如何說吧?!?
祁驍點頭,轉(zhuǎn)頭對外面厲聲道:“去看看!請?zhí)t(yī)的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這邊病著,經(jīng)得住他們這樣拖延?”
外間守著的大丫頭聞連忙出去看,不多時就將人等了來,祁驍果然將床帳都放下,那太醫(yī)起初一看是男人的手還暗暗吃驚,手一搭上去就釋然了,做了半輩子的太醫(yī),什么事沒見過,什么病沒瞅過,太醫(yī)不動聲色,半晌退了出來,細細的跟祁驍說了半日的話,又問了祁驍幾句,祁驍照實答了,那太醫(yī)了然一笑,低聲道:“太子正值好年紀(jì),血氣方剛,這也正常,只是里面那位小少爺年紀(jì)小些,怕是有些受不住,不過這個好說,幾……幾次之后也就差不多了,可是……”
太醫(yī)想了想道:“按理說不該啊,不過……從這小少爺?shù)拿}象上看,這是個心思重的,且平日操勞過多,竟有些氣血不足,比起那處的外傷來,這倒更是個大癥?!?
祁驍咬牙,瘦成那一把骨頭了,氣血能足才怪!祁驍蹙眉道:“可好治?”
太醫(yī)點點頭:“少年人,只要心緒開了,飯用的好些,再捎帶吃些補養(yǎng)的東西,慢慢的就好了,只一樣,不可急功近利,老參什么的萬萬不能用,身子太虛受不住,反受其害?!?
祁驍點頭:“去開方子吧。”
太醫(yī)點點頭,剛要退下時祁驍突然道:“孤忽而忘了,太醫(yī)剛說的是什么?。俊?
太醫(yī)一愣,隨即躬身道:“太子并沒什么病,只是連日來辛苦了些,昨夜怕是又睡晚了,今早頭疼不止,也是尋常癥候,只消喝兩幅安神的湯藥,再好好歇歇就好了?!?
祁驍滿意一笑:“太醫(yī)院那邊的脈案存檔,就勞煩太醫(yī)了?!?
太醫(yī)點頭:“不敢?!?
祁驍偏過頭:“江德清,給太醫(yī)拿一封厚些的車馬費?!?
江德清垂眸:“是?!?
里間暖閣里,祁驍喂百刃吃下藥后也上了榻,讓百刃趴在自己懷里,蹭不到那處,百刃舒服了許多,百刃微微紅著臉,低聲道:“你不出去?”
祁驍?shù)恍Γ骸皠倛罅瞬?,出不去了?!?
百刃抬起頭來看祁驍,隨即明白過來,笑了下,祁驍輕輕撫摸著百刃的后背,低聲道:“方才太醫(yī)的話聽見了么?今后在我這里,讓你吃什么就得吃什么,給我快些補回來,單是瘦些也就罷了,竟還弄得什么氣血不足,除了那日日包戲子玩粉頭的,我就沒聽說過哪家年輕少爺能得這病!”
百刃理虧,小聲討好道:“如今回來了,自然能養(yǎng)回來的……”
祁驍心里熨帖,低頭在他額上親了下輕聲道:“自然,好好的養(yǎng)回來,咱們以后還有一輩子要過呢……”
百刃心里發(fā)甜,不自覺的哼哼著撒嬌:“身上酸的很……還困,這藥里竟有蒙汗藥嗎?”
祁驍輕笑:“你昨晚才睡了那幾個時辰,自然會困,睡吧,我摟著你,這樣可好些?腰不酸了吧?”
祁驍溫?zé)岬氖终戚p輕摩挲百刃的后腰,百刃果然舒服不少,不多時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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