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肅長公主看著祁驍?shù)纳裆椭浪粯芬?,笑了下勸道:“我明白你的心思……這有什么呢?就是成了親,也擋不住你同百刃交好的,替他謀這么一門好親,他記著你的恩,不好么?”
祁驍莞爾:“記著我的恩?真替他說成了,他不將太子府拆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敦肅長公主沒太聽清,疑惑道:“你說什么?”
祁驍搖搖頭:“沒有?!?
敦肅長公主方才說的不錯,就以祁驍這樣苛刻的眼光看,這也是一門好親,對百刃百利而無一害,敦肅長公主替他考慮的也很好,就是真的成親了,也耽誤不了自己和百刃之間的事,但祁驍心里清楚的很,這樣的事,百刃是做不出的。
別說是百刃,就是自己,如今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了。百刃心地純善,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憑白耽誤一個好女子的一輩子光陰,而自己,則是怕惹百刃嫌惡。
祁驍輕嘆,為了百刃,自己真是立地成佛了。
敦肅長公主見祁驍出神忍不住問:“到底如何,你說句話啊。”
祁驍無意同敦肅長公主細說,這種話若是說清楚了,敦肅長公主大概會以為自己瘋了,遂搖搖頭:“這親事結(jié)不得?!?
敦肅長公主大覺可惜:“大有裨益的一門親事,你不問問百刃?”
祁驍輕笑:“不用問,他一定也是這意思?!?
“罷了,你說的算?!倍孛C長公主搖頭,“既兩邊都不樂意,那就是皇帝再愿意無法了,不是他自己的兒女,也不好硬指親的,唉……可惜了?!?
祁驍頓了下將江德清叫了進來,將前事大概說了一遍,末了吩咐:“去跟世子透個口風,讓他一味的裝傻就好,皇帝自己明白的。”
江德清連忙答應著去了。
敦肅長公主扶了扶云鬢,低聲道:“這事就算了,還有一事……你許久沒去給馮皇后請安了吧?”
祁驍?shù)恍]說話,敦肅長公主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愿意見她,但不管怎么說,名義上這也是你的嫡母,太子總不去給皇后請安,這在哪里都說不過去的,也不讓你晨昏定省,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就行,別讓別人揪你的錯處,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有你受的?!?
祁驍點頭:“謝姑母教導,侄兒知道了?!?
“單是知道不行?!倍孛C長公主看了看時漏,起身道,“離開宴還早,你這就跟我去趟鳳華宮?!?
祁驍無法,笑了下陪著敦肅長公主出了大殿。
敦肅長公主有心讓祁驍在眾人面前做做樣子,可惜撲了個空,馮皇后早就去前面張羅壽宴的事了,敦肅長公主本還有些可憐馮皇后如今失勢失寵,一聽她又去主事了馬上變了臉色,冷笑一聲:“惹的這個嫌那個厭的,還總上趕著去丟人現(xiàn)眼,別是還做著夢,以為馮家這堆死灰還能復燃吧?!宝?Ъiqiku.nēt
祁驍?shù)故且稽c也不著急,皇帝不過是顧著面子,將馮皇后擺到明面上堵別人的嘴罷了,死灰復燃?早在祁驊寵幸了那宮女時就不可能了。
兩人說著話去了前面,晚宴間皇帝果然頻頻提起惠老王爺那孫女的婚事,幾次都被惠老王爺插科打諢的敷衍過去了,提起百刃時百刃也一味的裝糊涂,皇帝心里明白是有人露出風聲去了,卻也無法,打趣了幾句就沒再多提。
整個晚宴祁驍和百刃也沒說一句話,晚宴后各自上了自己府上的馬車,等出了內(nèi)城,拐過書院胡同后,兩輛馬車紛紛停下,并在一處,好像車上的人在說話似得,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馬車又各自行了起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各自去了,只是這會兒嶺南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空了,而太子的鑾駕里,兩人耳鬢廝磨,親昵不停。
乾清宮的寢殿中,皇帝身著中衣躺在榻上,輕輕的揉著眉心,低聲慢慢道:“看清楚了?”
跪在在地上的人點點頭:“千真萬確,世子席間兩次凈手,奴才都盯得真真的,左右手腕上各有一道紅痕,是繩帶勒傷所致,看那傷痕顏色……不會超過兩天?!?
皇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二更哦,妹子們快去睡覺,^^明天繼續(x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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