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事就該這樣,擺在臺面上,走到陽光下,讓大家都看看,也能問心無愧,皇兄你說呢?”
晉王知道曹廉是太子的人,此時看到曹廉被秦陽拖回金鑾殿,便開口陰陽。
太子剛想說什么。
下一刻,遠(yuǎn)處忽然傳來了太監(jiān)高亢的聲音。
“陛下駕到!”
沒敢再猶豫,兩人全都加快了腳步,但卻還是保持同時跨過金鑾殿的門檻。
跨過門檻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幾分挑釁之色,隨即轉(zhuǎn)身各自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眾人站定,乾帝便進(jìn)入了金鑾殿內(nèi)。
他緩緩穿過人群中央空出來的走道,坐上皇位。
深邃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百官,剛想說什么,卻忽然目光一頓。
“老九,你怎么來了?”
只見人群中秦陽站在最邊緣的地方,雖然是個不起眼的位置,按理說是不該這樣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可由于站在這里的是秦陽,自帶一種無形的氣場。
朝中百官全都朝著旁邊挪了挪,不敢招惹。
乾帝便很快注意到了人群中這個缺了一塊的區(qū)域。
他知道秦陽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于是先問了問他的問題。
果然,秦陽得到乾帝詢問,徑直走過人群,
“父皇,兒臣來給戶部送錢了!”
“送什么錢?”
“秋獵的錢?!?
“聞泰岳,這是怎么回事啊?”
聞泰岳是戶部尚書,也是曹廉的上級。
牽扯到戶部的錢款,還是被九皇子盯上,他頓時皺眉望向曹廉。
曹廉連忙走上前解釋道:
“陛下,微臣并非在問殿下要錢,是在得知了殿下將朝廷的回禮送還后,沒有告知我們戶部和禮部,無法入賬?!?
“于是就安排人寫了一道文書,讓殿下將賬冊交過來,方便我們核對?!?
曹廉盡量將自己的行為說的好聽一些。
實際上朝中群臣也都不是小孩子。
他們能聽出來,戶部和禮部是想掌管賬冊和財政大權(quán)。
只要賬冊和財政拿在手中,這次秋獵他們便可雁過拔毛,中飽私囊。
乾帝不說話,只是瞪了曹廉一眼。
很明顯,曹廉說出的話并不足以讓乾帝相信。
曹廉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站穩(wěn)。
“曹侍郎的意思,是兒臣未曾將銀兩交由戶部和禮部籌辦,私自替朝廷回禮?!?
“但兒臣并未擅自做這件事,而是和沈家一同處置,那邊也留有賬冊,至于為何沒有和禮部及戶部通氣,此事難道不該問問曹侍郎自己嗎?”
“在接到秋獵事務(wù)當(dāng)日,沈家便安排人和本王見面?!?
“可數(shù)日過去,本王回禮一事早已辦完,您和禮部可曾安排過任何一人與本王接洽?”
乾帝聽到這里,忽然皺眉詫異道:
“沒人去嗎?”
他安排南映夢過去協(xié)助,就是擔(dān)心秦陽在朝廷中吃不開關(guān)系。
卻不曾想,南映夢硬是將這件事捅到朝堂上,也沒幫秦陽一絲一毫。
看來自己是高估了她這個中間人的作用了。
“這個……”
被說到了為題關(guān)鍵,曹廉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該如何解釋。
人群躁動,百官都已經(jīng)在私下議論,都想看戶部的笑話。
眼看戶部已經(jīng)被架在火上烤,戶部尚書聞泰岳嘆了口氣,緩緩走上前道:
“陛下,曹侍郎最近因南方水災(zāi)瑣事纏身,恐怕是忽略了秋獵之事,微臣以為,這般瀆職之事,理應(yīng)受懲,當(dāng)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曹廉聞,連忙感激的看向聞泰岳。
聞泰岳還是護(hù)著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