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北眸色很淡,她說過的話,沒幾句記得的,說她沒心肝,一點沒冤枉她:“自己想。”
他走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裙擺。
六年,這婚紗最終要穿在女主人身上。
沈南意不懂他的晦澀,只看到他又在打啞謎,抿了抿唇,嘟囔道:“我一點也,不是很想很知道?!?
店員先一步將婚紗移入試衣間,方便為她試穿。
沈南意走兩步,又頓住,回頭問謝霄北:“我穿婚紗的時候,你會不會打著給我整理拉鏈的謊溜進來給我穿上又脫下去?”
還在一旁整理婚紗的店員:“......”
店員:“?”
店員:“!”
謝霄北撐著長腿坐在沙發(fā)上,胳膊隨意輕搭,聞深邃眼眸掀起:“以后抱著傾城的時候,沒營養(yǎng)的劇不許看?!?
她早晚教壞他們兒子。
沈南意看著他假正經(jīng)的模樣,驀然就想起六年前她讓他看著櫻花片學習的時候,他明明看的仔細,表情卻也跟此刻一樣正經(jīng)八百。
裝的有多禁、欲,就有多縱欲。
六年前?
正在試衣間被店員照顧著換婚紗的沈南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低頭看向自己身上這件華美璀璨的婚紗。
被遺忘在久遠時空里,早已經(jīng)泛黃陳舊的記憶忽然時間清晰涌入腦海。
有一道聲音從歲月的那頭傳過來,“結婚么,起碼要自己給新娘做條婚紗才有誠意。”
“不是每個人都有錢有閑,大小姐?!?
“可能吧,反正我又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