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父醒過來,在客廳看到江母的模樣時,嚇得趕緊將她送到了醫(yī)院。
兩個小時后,醫(yī)生滿臉抱歉地出了手術(shù)室。
抱歉,送來的時間太晚了,我們是真的盡力了。
若是送來的早些都話,那這種小問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頂多是一時的怒火攻心。
但問題在于,發(fā)病超過三個小時,江母才被送進醫(yī)院。
這讓她留下嚴重的后遺癥,終生都會伴隨著半身不遂。
江澄得到消息后,匆匆趕來醫(yī)院。
看到癱在床上的江母,下半身全然無法動彈。
兩只手僅能微微活動下,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江父坐在病房的靠椅上,神色極為糾結(jié)。
換做以前的話,江母半身不遂也不是問題。
反正家里有錢,大不了養(yǎng)著就是了。
而且江母半身不遂,以后也不會再惹別的禍端了。
當然,若是放在以前的話。
這種病,本身還是有得治。
但現(xiàn)在不同了,江母半身不遂的躺在醫(yī)院,那興許還好說。
可日后回了家中,誰來照顧她呢
從云端跌入泥濘,江父就就用了全部精力來接受。
眼下再讓他去照顧,相依為命的妻子。
日后還得端屎端尿,他是真有點接受不了。
看到自己兒子回來,江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
倒豆子般把先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不過她沒說自己的所作所為,刻意隱瞞了下來。
只是說她去趙家,想求得對方的原諒,再給自己兒子次機會。
結(jié)果在她的苦苦哀求下,趙蕊蕊連門都不讓她進,還對著她破口大罵。
自己被對方罵的上頭,最后回到家里后,怒急攻心昏了過去。
江澄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額頭青筋跳動,眸底有怒火翻騰而起,胸膛都仿佛要炸開了。
趙家,欺人太甚。
明明他都不再糾纏蕊蕊了,為什么還要傷害母親
江父在想攔他,卻是為時已晚。
江澄飛快的出了醫(yī)院,打了車往趙家趕去。
靠在椅子上的江父,望向江母的視線也冷了下來。
你到底,還想怎么樣你還要讓兒子去招惹趙家,你覺得,我們還經(jīng)得起折騰嗎
別人不了解,他還不了解妻子是什么性子嗎
怎么到了眼下這般境地,竟還不知收斂,還要挑唆兒子去報仇呢
江母偏過頭去,不敢看他,嘴上仍是不肯服輸:難道我受了欺負,還要委屈著自己嗎
江父憤然起身,哆嗦的指著他,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就作吧,你就作吧!兒子再出點事兒,你連醫(yī)院的費用都交不起。
到時候,你連藥都吃不上,真弄得個全身癱瘓,跟植物人沒區(qū)別,我看你要怎么辦
現(xiàn)在家里還勉強負擔得了費用,讓她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著。
以后雖說是半身不遂,好歹上半身還能動??!
但兒子真要再出點事,家里僅剩的錢,也被花光的話。
那江母就得回家了,到時病情嚴重,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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