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云被他說的愣了下。
因為他偶爾去吳星星的院子,也是為了給司馬月出氣。
但他好像從未在意過,吳星星住在怎樣的地方。
每次去了都嫌棄院內(nèi)雜亂,也是找人把吳星星拖出來。
但她是你的母親??!她生了你,她是我侯府的主母。
哪怕他想貶妻為妾,可不還是沒貶嗎
吳星星依舊還是侯府主母,怎么能住在這般破敗的地方。
司徒墨云沉默片刻后,嘆了口氣,說出了真實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對吳星星出手,你會遭到何等謾罵日后這侯府,又該由誰來繼承
司徒炎對吳星星出手,一旦此事被外界知曉。
這個侯府的繼承人,就肯定和他沒關(guān)系了。
司徒炎稚嫩的面龐上,卻是露出冷漠的笑意,胸有成竹的道:沒關(guān)系,就算我打了她,她也不會去外面說的。
那女人舍不得傷害我,就算我給月姐姐出氣,她也不會拿我怎樣的。
他篤定吳星星是愛他的。
即便是他尚且年幼,在幼時被吳星星照顧的年月里。
司徒炎卻也知曉,吳星星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所以司徒炎根本不擔心,自己做出出格的事來,吳星星就會舍得害他。
司徒墨云被他刻薄尖酸的話語震到了。
他認真的打量著兒子。
這兒子長得像他,性子也較為冷淡。
唯有面對司馬月時,方會露出乖巧懂事的模樣。
平日里即便與他相處,也總是副神色淡然,傲慢清冷的模樣。
怎么,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
司徒炎看出他的失望,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甘的道:父親,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這件事不會傳出去。
整個侯府都沒有吳星星的人。
只要吳星星不說,誰會知道他做過什么
司徒墨云氣的雙手發(fā)抖:你,你接著給我在祠堂跪著,什么時候認錯了,什么時候再給我出來。
說罷便甩袖離去,不想再看讓他失望的兒子。
他再是不喜吳星星,也沒想過真要弄殘她。
何況那女人都對她們下殺手了,哪里還會慣著司徒炎。
司徒炎老老實實的跪了回去,嘴上卻是不服氣的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為了月姐姐也沒少懲罰她。
你讓月姐姐的奴婢打她,讓她罰跪認錯,讓她被寒冬臘月被推進湖水時,你就沒想過么
司徒墨云離去的步伐愈發(fā)匆忙,逃也似的離開了侯府。
他承認自己打過吳星星。
可自己是她的丈夫,以夫為綱,自己派人懲罰妻子,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他下手很有分寸,僅僅是為了給吳星星個教訓,全都是為了她好。
司馬月早早來了祠堂,照顧著司徒炎。
面上紅潤飽滿,那還有受了風寒的模樣。
昨日為了誣陷吳星星,她專門化了個妝。
既然計謀被識破,那也就沒必要再端著了。
司徒炎見到她過來,眼神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卻遲遲沒從地面起來。
他骨子里,還是怕司徒墨云的。
司徒炎心里也清楚,司徒墨云才是真正的當家人。
司徒墨云心情郁悶,出了侯府后,便直奔龍門客棧而去。
來到二樓,等他推開包間時。
屋內(nèi)正坐著位身穿蟒袍,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子,以及墨黑色長袍的男子。
司徒墨云微微施禮。
四皇子殿下,楊兄
三人算是多年好友,彼此間沒有太多拘束。
何況近些年來,朝堂暗流洶涌,局勢愈發(fā)動蕩。
太子大權(quán)在握,已然是板上釘釘?shù)南氯位饰焕^承人。
四皇子沒有競爭力,日后大概率便是個閑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