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五一十的道。
我叫方然,本是海城的律師,三個月前接手了件拖欠工資的民工打了場官司。蘇夫人,這種官司您該是清楚的,其實本身是很難打贏的。
這本就是基層主義,向資本主義宣戰(zhàn)的信號。
打一百次就輸一百次!
方然也是找了無數(shù)關(guān)系。
最后才好不容易,找到了翻盤的希望。
結(jié)果到最后開庭時,她的證人反咬一口。
方然準備的證據(jù)也被人銷毀,就連各種資料都沒了。
而做出這些事的人,就是我的丈夫。林宇。他是你們蘇氏旗下的律師。他借著身份的便利,把我搜尋的證據(jù)盡數(shù)銷毀,又害得我輸?shù)囊粩⊥康亍?
導致我在整個律師界都抬不起頭來,又有林宇在外放話,整個海城的律師所,都沒人敢接受我。
云雅把廚房的食物定好火后,便坐到了她的對面。
那你丈夫,為什么要害你呢
方然一口喝掉杯中清水,潤了潤嗓子道。
因為和我打?qū)κ值穆蓭?吳念念,是他心底深愛的女人。他說吳念的二百連勝不能被人終結(jié),哪怕是我也不能贏吳念。
林宇說,海城頂尖的女性律師,只要有吳念就夠了。所以他把我害得聲名狼藉。
那一仗,她本是可以贏的。
這下子,非但輸了,而且被對方說的毫無還口之力,成了職業(yè)生涯的污點。
那些民工拿不到錢,家庭都受到了影響。
林宇又是蘇氏的人,有他給吳念念撐腰。
方然根本就沒翻盤的機會。
所以他必須要搏一搏,給自己搏出條生路,否則她這輩子都完了。
見云雅不說話,方然目睹懇求道:蘇夫人,我知曉對您這樣的人來說,那些工錢不算什么,但對那些普通人來說,這就是他們養(yǎng)家糊口的錢財。
方然也毫不遮掩自身目的,坦然地說出想法:我承認,我不甘心輸給吳念念,更不甘心被人背叛,但我同樣也想為工人們拿回,本該屬于他們的錢財。
而想要扳倒蘇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再說蘇氏的員工福利待遇極好,在行業(yè)里,其他公司連門檻都摸不著。
她以前也去過幾次蘇氏,員工們也都很是熱情。
所以想除掉兩個害群之馬,只能選擇置之死地而后生,直接找蘇塵來要個說法。
方然心里很緊張,擔心云雅會拒絕她的請求。
但云雅沉默片刻后,輕笑著答應下來:好,如果你的話屬實,那你想要林宇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關(guān)于自家公司里會有黑心人。
這在云雅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任何的地公司,都不是完全干凈的。
如果真有某個公司,所有職員都干凈的不像話。
那就說明,這樣的公司壓根不存在!
蘇氏有嚴格的規(guī)定,有些案子能打,有些案子不能打。
可總會有頂風作案的人。
方然緊咬下唇,義正辭的道:我也不要求怎樣,我只想要開庭重審。我要把屬于他們的薪水,給他們爭取回去。
而且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到律師界,林宇也必須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這個條件,本身不過分。
算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但林宇好歹是蘇氏的人,而她只是個聲名狼藉的律師。
云雅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下來: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
方然都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猛然聽到云雅答應,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蘇夫人,您這就答應了
林宇做的那些事,嚴格來說,算是合情合理的商業(yè)競爭。
真要說林宇做的哪里不對,也就是幫著外人,以丈夫的身份,偷取她的資料,來謀害她這個妻子。
云雅纖細的手指,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一字一頓的道:方小姐,蘇氏有規(guī)定,林宇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