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醫(yī)院中。
錢景之作為現(xiàn)任的錢家家主。
自是引來不少人的探望,巴結(jié)的也有,看笑話的也有。
但也沒人敢當(dāng)在明面上,表露出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好歹是錢家的家主,隨便從指甲縫里露出來的業(yè)務(wù),就足以讓小公司不愁發(fā)展了。
錢景之剛剛蘇醒,不想被外人打擾。
來往的賓客,全被保鏢們攔了下來。
房門被從里面推開,錢景之拔掉針頭,竟是就這么下了床。
只是還沒走出兩步,腦子里昏昏沉沉的,險(xiǎn)些再次跪了下去。
好在及時(shí)扶助墻壁,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子。
保鏢們又把他又?jǐn)v扶回了床上。
錢景之太虛弱了,身體的傷害還在其次,主要是心傷太重。
錢墨在得到錢老的示意后,很快就趕了過來,見到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錢景之。
錢墨眼角眉梢,不禁泛起幾分笑意。
三弟,父親說,你不太適合繼任錢家了,錢家家主的位置,還是交還給浩辰吧!
盡管父親不喜歡自己,但能讓兒子成為下任家主,也讓他喜不自禁。
本以為得知自己的家主之位被剝奪。
錢景之會(huì)憤怒,甚至?xí)Я朔执纭?
畢竟以前的錢景之,為了得到繼承人的身份,可謂是用盡了各種手段。
但錢景之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他該有的反應(yīng)。
即便得知被剝奪家主之位,也只是懶散的看著錢墨。
那雙烏黑幽暗的眼眸中,泛著讓人難以琢磨的情緒。
大哥,隨你,要是沒其他事的話,那就還請(qǐng)先離開吧!
不知為何,錢墨有種背脊發(fā)涼的錯(cuò)覺。
但重新奪回繼承人身份的喜悅,沖散了心中的不安。
失去了老爺子的支持,錢景之就沒了倚仗,還拿什么和自己斗!
等他來到錢浩辰的房間時(shí),告知錢老愿意把繼承人還給他。
錢浩辰也是副平靜淡漠的神色,與錢景之如出一轍。
父親,我要休息了,你還是別來打擾我了。
昨晚被錢景之打傷后,就被送往了醫(yī)院。
他在樓梯上磕到了腦袋,好在出血量不算多。
但傷勢也著實(shí)不輕,壓根無法出院,否則他早就去找李清鳶了。
反倒是在床旁陪著的樂彤,得知消息喜不自禁,比錢浩辰還要高興。
嬌俏的小臉上,笑容燦爛到了極點(diǎn)。
太好了,我就知道錢景之那種人,不配成為下任繼承人。
盡管和錢浩辰聯(lián)姻,她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但錢浩辰若能成為錢家家主。
那自己的身份也就水漲船高,成為名正順的錢家夫人了。
看到微笑著的樂彤,錢浩辰突然變得暴躁無比。
這女人笑得越高興,他就感覺自己越失敗。
伸手拿起茶杯,就朝著她臉上砸去。
賤人,你給我滾,你再敢來我病房,我就弄死你。別以為清鳶不要我了,你就有機(jī)會(huì)上位,你這種女人根本沒資格嫁給我!
突如其來的暴躁,令得兩人猝不及防。
樂彤躲閃不急,被茶杯砸中了額角。
堅(jiān)硬的瓷片在額頭上,劃出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樂彤只覺面部冰涼,下意識(shí)的抬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