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德敏聽著鳳無憂前面的話還以為自己把她糊弄過去了,可是聽到后面的話,瞳孔卻是猛地縮了一下。
立刻提審?他們想做什么?
“秦王妃,茲事體大,下官以為……”
他急急地想要阻止,可是慕容毅卻根本不理會他,只是對鳳無憂道:“本王覺得這個提議甚好,此等大案,早日查清,朝廷就早日少一個禍害,李大人,你即刻帶本王與秦王妃前往府衙,這就升堂過審吧。”
“毅王爺……”
“此等大案,相信百姓也是心中義憤,在場諸位有誰想要聽審可一同前往,本案公開審理!”
根本不給李德敏說話的機會,鳳無憂和慕容毅一搭一唱,直接把事情定了下來。
李德敏還想要說什么,可四周的百姓已經(jīng)歡呼起來,齊齊叫著欽差大人英明。
眾人歡呼聲中,鳳無憂微笑道:“李大人,還請帶路吧!”
李德敏縱有千般萬般不愿,在群情面前也只得退讓。
“毅王爺與秦王妃如此心急公事,這就隨下官來吧?!崩畹旅艨谥袘?yīng)著,暗地里卻是對沈成大飛快地使了一個眼色。
沈成大見狀,落后了幾步,悄沒聲息地消失在人群之外。
“毅王爺,秦王妃,下官這義陽雖然不大,可卻是京都門戶,皇城之屏障,城中共有人口……”明明說是去審案,李德敏卻一點也不急,一邊走一邊給鳳無憂和慕容毅東拉西扯地介紹義陽,好像鳳無憂和慕容毅不是來巡查而是來游玩似的。
鳳無憂和慕容毅也不戳破,就任他說,反正,不管走得再怎么慢,終究也是要到府衙的,而且有這個時間,還可以把要審案的消息傳得更廣,讓更多人來聽審。
李德敏說得口干舌燥,直到感覺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鳳無憂和慕容毅往府衙走去。
雖然不知鳳無憂和慕容毅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是他們此來說明仙子關(guān)肯定有變,魏永銘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了。所以他剛才已經(jīng)示意沈成大去將魏永銘殺了。
只要魏永銘死了,那就算鳳無憂和慕容毅想要審,也審不了。
將鳳無憂和慕容毅引進府衙,李德敏道:“毅王爺和秦王妃請稍后,下官這就命人去將魏永銘提來。”
他已經(jīng)拖了這么久的時間,沈成大也該得手了吧。
李德敏一邊想著,一邊準(zhǔn)備叫衙役去牢房提人。
牢房到大堂還有一段距離,怎么也得要一刻鐘左右。
可他話還沒有出口,就見一個穿著囚衣的人被兩個身著欽差侍衛(wèi)會服飾的人押上大堂。
“李大人,本王妃想著此事宜盡速審理,來了再去提人未免浪費時間,就叫侍衛(wèi)們先一步把人提出來了,李大人不會介意吧?”
鳳無憂含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德敏轉(zhuǎn)頭,就見鳳無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凌厲尖銳,似乎能直刺到他的心底。
“秦王妃,這不合規(guī)矩!”李德敏怒道,他才是義陽的主官,鳳無憂在他的地盤上提人,居然連知會他都沒有知會一聲。
“事急從權(quán)。李大人想必不會如此頑古不化,還是先審案吧。”慕容毅淡淡開口,他與鳳無憂不一樣,他是貨真價實的皇子,還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
只是他從來不拉黨結(jié)派,所以李德敏才投靠了太子。
可即使李德敏是太子的人,也絕不敢對慕容毅不敬。
此時慕容毅發(fā)話,他就是有再多的怒氣,也只能忍下來,拱手道:“謹(jǐn)遵王爺懿旨?!?
“魏永銘,刺史李德敏指控你貪墨軍需,仗勢勒索,你可有何話說?”鳳無憂高坐府案之后,清聲發(fā)問。
“一派胡!”魏永銘是個身高八尺,頗為壯碩的中年人,關(guān)了這幾日,他早就極為窩火,再聽到這樣的指控,登時怒道:“分明是他李德敏克扣軍需,運往仙子關(guān)的糧摻沙,棉夾絮,根本不能吃不能用,若非如此,我一個帶兵打仗的,為何千里迢迢跑到義陽來!李德敏,你摸著良心問一問,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魏永銘大概從未被人如此冤枉過,氣得青筋都爆出來了,怒瞪著李德敏。
李德敏并不理會他,只是躬身向鳳無憂和慕容毅道:“毅王爺,秦王妃,審案憑的是證據(jù),還請準(zhǔn)下官將證據(jù)和證人呈上?!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