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平宣公主把由頭丟給了顧秋獵,心中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顧秋獵于大魏,自成一系,背后有吳國南宮家撐腰,就連平宣公主,也無法調(diào)遣他。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確定不久的將來,顧秋獵一定會立國。
這樣的例子,在皇位更迭之中,各個國家,都能找出無數(shù)例來。
如若不然,當(dāng)今天下怎會有這么多數(shù)之不盡的國家?
甚至有些國家的疆域,也不過就跟大魏京都的疆域相當(dāng)。
顧秋獵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后看了看顧之玄,又看了看平宣公主,淡笑道:
“之玄非我親生,他若是聽我的話,也不會被人冠以妖神之名號。
公主著實為難下臣了。”
眾人聞,神色有些古怪。
難道連顧秋獵,都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管不住這位少軍主了?
就在這時,顧秋獵的話鋒突然一轉(zhuǎn),目光落在顧之玄身上:
“逆子,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你我都有父子之名。
這天下,是孝道的天下。
倘若你依舊如此我行我素,我會修書一封送至太岳宗,讓太岳宗剝奪你種子弟子的名額。
若你此刻自罰一杯,跟平宣公主認(rèn)個錯,這件事自是作罷,為父也不想過多為難你。”
“顧之玄,你父親說的沒錯,這天下是孝道的天下。
如果被太岳宗知道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敬重。
他們怎會相信你會敬重自己的授業(yè)恩師?”
米羅玉突然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
“你還是得聽你爹的話,快快跟平宣公主認(rèn)個錯吧?!?
厲海掃了米羅玉一眼,他沒有吭聲,只是似笑非笑的觀察顧之玄會有何舉動。
以孝壓人,在很多時候,的確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顧將軍盡管修書吧?!?
顧之玄突然笑道:
“真以為我不知道,這天下是拳頭的天下,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你們這些話,忽悠忽悠年輕一輩也就罷了。
我現(xiàn)在是神辟軍少軍主,今日諸位倘若想從我身上,給圣上找點麻煩,羞辱圣上,我看諸位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如若不然,宇文家的下場,就是諸位的后塵。
諸位可要想清楚?!?
此一出,不少人心頭微微一寒。
這時候,一名長須老者已經(jīng)來到大殿門外,他看著燈火通明的宴客廳,緩步走了進來。
“咦?”
眾人有些意外,不知這位老者是什么來歷。
只有寥寥幾位王公貴族,在沉思了幾息后,臉上露出一抹愕然,顯然是認(rèn)出了眼前之人真正的身份。
“青城宗李雄威,今日不請自來,還請平宣公主見諒?!?
長須老者緩步來到宴客廳中央,沖著平宣公主微微拱手,淡笑道。
“青城宗李雄威???”
“好像是一尊老資歷異髓!”
“聽聞顧將軍都還未晉升異髓時,他便已成名多年,也在大魏京都授業(yè)過……”
“他此來,不會是為了宇文傷而來吧?”
眾人暗暗交換了眼神,便神色凝重的看向李雄威。
平宣公主有些‘驚訝’,“李長老?你今日此來是……”
“老朽此來,是想替老朽的弟子宇文傷,討一個公道?!?
李雄威微笑道。
果然!
眾人紛紛看向顧之玄,眼中露出幸災(zāi)樂禍之色。
李雄威可不是異髓初期,實力自然要遠(yuǎn)遠(yuǎn)強于宇文傷。
厲海和米羅玉對視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二人到達的時機,似乎有點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