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蟻寢宮的宮殿之內(nèi),張楚以及整個隊伍內(nèi)所有的生靈,都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力之極的第一層功法,是從最基本的鍛體錘骨做起,要讓自身力量超越當(dāng)前境界的極限。這第一層之內(nèi),包含了許多鍛體之法,可以看到,孔雀尊者等人,已經(jīng)開始修煉秘法,渾身不斷激蕩出各種符文。同時,這巨大的宮殿之內(nèi),也有各種鍛體寶液。幾個貓妖以及鼠妖,直接跳入了幾個大碗之中,用里面的寶液洗澡,渾身都不斷冒出熱氣。張楚同樣也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他選擇了三種錘煉身體的秘法,開始增強自已的肉身力量。雖然張楚在命井階段,純粹的肉身力量曾經(jīng)超越了同境界的帝蟻,但也僅僅只是那個階段曾經(jīng)超越了帝蟻罷了。實際上,帝蟻的一生,都在追求最極致的力量,帝蟻的天賦與血脈,其實很普通。但是,帝蟻就是憑借著那種對絕對力量的追求,一路走上了巔峰,在王境,張楚的肉身力量雖然也不差,但相對于同期的帝蟻,肯定不如。所以,張楚完全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這種機(jī)會太難得了,大荒歷史上最強的與力量有關(guān)的大帝,把路鋪開在你的面前,誰都不想浪費這種機(jī)會。無論是張楚,小葡萄,小梧桐,都沉浸入了修煉狀態(tài),時間如流水般過去……而外界,可怕的動蕩一直未停歇。石蘇帶著她的隊伍仿佛一個瘋子,不斷刺激血眼陣,讓整個沙世界都發(fā)生了大殺劫?,F(xiàn)在,整個沙世界的地貌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再是廣袤的沙漠,而是化作了連綿的沼澤,大地上水坑一個接著一個。那水坑里面的水很可怕,全是腐水,一旦沾染到,立刻血肉模糊??諝庵幸膊粩嘤屑t色的線蟲隱現(xiàn),如果不小心被碰觸,那紅色的線蟲就會拼命的朝著生靈體內(nèi)鉆。已經(jīng)有很多生靈死在了這種線蟲之下,死狀凄慘而可怕,因為那些線蟲鉆入修士體內(nèi)之后,會把修士的腦子都吃干凈,再從眼睛耳朵里爬出來……但好在,法則潮汐已經(jīng)退去,尊者們的實力恢復(fù),大多活下來的生靈,已經(jīng)不再懼怕地上的腐水以及空氣中的線蟲。死了太多的生靈,大量的隊伍葬身于此。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血味,可以想象這期間外界究竟經(jīng)歷了多么慘烈的巨變。是血眼陣,是血眼陣!終于,有其他尊者大聲呼喊,聲音傳遍了整個沙世界。不要再亂來!誰他么再亂闖大陣,就是與老夫為敵,老夫決不輕饒!都給我出來,商議破陣之法!……許多活下來的尊者,大聲呵斥,聲音滾滾,傳遍了整個沙世界。石蘇雖然癲狂,但她的隊伍也受了不小的損失,她的戰(zhàn)船都報廢了,半截戰(zhàn)船已經(jīng)埋在了紅沙之中。甚至,石蘇身邊又有兩位尊者隕落。但此刻的石蘇卻仿佛氣順了不少,之前的瘋狂作死,就好像是為了發(fā)泄之前被張楚污蔑的怨氣。現(xiàn)在,她心中的一口惡氣,終于發(fā)泄了出來。這時候石蘇也大喊:八大陣法已經(jīng)完全顯化了出來,大家聚集在一起,想辦法破陣。很快,活下來的隊伍都聚集到了一起。有強大的尊者掃視所有隊伍,感慨道:只剩下了我們這一兩百生靈么我記得,進(jìn)入此處的生靈,足足有五六千……石蘇也一臉的悲憤,點頭說道:是啊,太慘了……同時,石蘇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尋找張楚的身影。很快,石蘇就發(fā)現(xiàn),張楚他們不在這里。這時候石蘇心中,壓制不住的興奮,她當(dāng)場問道:你們誰看到我兔子妹妹那支隊伍了石蘇的身份畢竟十分特殊,很多尊者也要給個面子,于是不少尊者紛紛搖頭:沒見過。石蘇又掃視四方,問道:你們說,會不會還有其他隊伍隱藏在暗中,不打算出力,而是想等我們打開了陣法,再來摘桃子一位黃金巨蟒立刻吼道:我看誰敢!說著,這位黃金巨蟒眉心的第三顆豎眼張開,掃視四方,尋找藏在暗中的隊伍。同一時間,一位圓嘟嘟的妖尊,仿佛一只獨腳豬,豎起耳朵,仔細(xì)傾聽四方的聲音,也是在尋常藏在暗中的隊伍。最終,兩位尊者同時說道:沒有其他活著的隊伍隱藏了。其實,就現(xiàn)在這片空間內(nèi)的情景來說,想要藏起來還真不容易。大地上充滿了腐蝕性的液體,地表之下隱藏著可怕的蟲子,就連虛空中都不斷有危險發(fā)生,現(xiàn)在要是敢藏在大地之下,與找死沒兩樣。石蘇一看張楚他們沒來,頓時心情舒暢無比:張楚,我讓你之前坑我,這一次,你們直接尸骨無存,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但很快,石蘇又有些失落:哎,就這么死了,我怎么感覺,還有些可惜按理說,以他們的實力,不應(yīng)該那么容易死啊。想到這里,石蘇的心中,又浮現(xiàn)出童青山的身影。那個一槍弄死十幾位妖尊的可怕人王,真的死在了這片動亂之中不,不對,我怎么有一種直覺,那些人沒死石蘇心中又如此想道。此刻,石蘇掃視周圍,很快她嘀咕道:肯定沒死,連歐陽瑾那種蠢貨都活了下來,張楚他們怎么可能死!難道,他們改換了身份,隱藏在了人群之中石蘇的心中,泛起了種種猜測,她不斷的觀察周圍的隊伍。而同一時間,其他尊者,則在商量如何破解血眼陣。不長時間之后,石蘇隊伍里面的老尊者,竟然真的找到了破解之法。經(jīng)過一系列的儀式與試探之后,血眼陣,竟然真的被破開了。一扇光門,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前面應(yīng)該就是帝蟻寢宮。那位黃金怪蟒說道。石蘇聽到這話,也不想張楚是怎么回事了,她立刻喊道:我來試試真假!說著,石蘇一步?jīng)_向了光門。倒是沒人跟她搶,因為能打開迷陣,找到光門的尊者,來自石蘇的隊伍。只見石蘇一步?jīng)_入了光門之內(nèi),石蘇感覺到虛空一陣扭曲,自已仿佛跨越了一段遙遠(yuǎn)的時空之路。然后,石蘇就感覺自已的腦袋,狠狠撞在了一扇鐵門上。duang!石蘇的腦袋嗡嗡直響,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把石蘇原路推了回來。外界的光門附近,幾位尊者正打算跟著石蘇一起進(jìn)去呢,結(jié)果,石蘇突然又從那扇光門之內(nèi)墜落出來。所有生靈驚訝的看著石蘇,只見此刻的石蘇其他地方倒是正常,唯獨腦袋上起了個紅腫的大包,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怎么回來了一位老尊者問道。石蘇蹙著眉,摸著自已的額頭,同樣一臉的懵逼:我感覺,這條路是對的,我甚至已經(jīng)感受到了帝蟻寢宮那宏大的氣息??墒?似乎有東西擋住了路,把我給拍了回來。不得不說,石蘇的感覺還是很準(zhǔn)的。但大多數(shù)妖修卻無法理解,這種事兒,不親自經(jīng)歷一下,根本就聽得云里霧里。此刻,歐陽瑾說道:我去看看。說著,歐陽瑾一步踏過了那扇光門。duang!歐陽瑾與石蘇一樣,腦袋狠狠的撞了一下鐵門,緊接著被反彈了回來。然后眾妖看到,歐陽瑾的腦袋上,也起了一個大大的包,與石蘇差不多。怎么回事眾妖再問。歐陽瑾神色難看:我也感覺到了,路是對的,可是……可是……說著,歐陽瑾同樣摸自已的額頭,一個大包,紅腫而亮晶晶。此刻,石蘇還有些不服:我再去試試,肯定是需要一些辦法,才能真正踏足進(jìn)去。duang!石蘇又回來了,另一側(cè)的額頭上,又多了幾個包。我就不信了!石蘇發(fā)狠。duang!不少妖尊神色古怪:難道,需要我們境界高的來開路duang!duang!……撞擊酒肉朱門的聲音,不斷響起,小亮作為酒肉朱門的主人,感受的十分清晰。此刻的小亮,正在泡藥浴,看到張楚也在服用寶藥,它立刻向張楚匯報情況:爺爺,酒肉朱門被撞了好多次,現(xiàn)在還在不斷的被撞。張楚隨口道:知道了,能守住嗎能,那門除非從另一面打開,否則,他們就算把腦瓜子撞爛了,也絕對進(jìn)不來。張楚很高興:那就好,不用管,讓他們在外面撞門。同時,張楚忽然有一種憧憬,小亮的這道門,以后作用大了去了。如果自已以后尋找南華真經(jīng)的第二部,如果能第一個進(jìn)入某些秘境和空間的話,完全可以讓小亮故技重施,把門給堵好。也就是說,一處秘境,只要帶著小亮進(jìn)去了,那就等于絕了其他人的路,哈哈,有意思?!饨?那扇光門前,石蘇,歐陽瑾,許多人類隊伍,不少妖尊,腦袋上都起了紅紅的大包,全部在光門外糾結(jié)無比。難道是光門那邊,還有一個陣法感覺不像是陣法啊,再說了,什么缺德陣法,直接把門另一端堵住啊,這根本就不給破陣的機(jī)會。諸位,我感覺,是不是咱們什么地方弄錯了查閱古籍,看看能不能在歷史之中找到一些答案。一群滿頭包的妖修,在光門外著急。石蘇則十分有毅力,每隔一段時間,她就嘗試一次進(jìn)入那扇光門。世上無難事,只怕有恒心!duang!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duang!有志者,事竟成!duang!……而宮殿內(nèi),張楚的隊伍,則開始有了質(zhì)的提升,完全不知道石蘇現(xiàn)在好像瘋了一樣,拿頭亂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