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沒給她拿,刀掛到馬腹邊,鋤頭自己拿著,問她,“還想買什么沒有?”
“我想買些紙錢。”
姜心棠輕聲。
她爹死了那么多年,都沒人給他燒過紙錢。
蕭遲牽著馬,找到賣紙錢的鋪面,買了些紙錢和香燭。
香燭紙錢不會傷到人,蕭遲給她拿,又問她,“你爹生前喝酒嗎?”
“喝一些?!?
蕭遲便去買了兩壇酒,帶她回山丘去,用刀把她爹墳頭上的草割了,再用鋤頭把墳周圍的草鋤去。
之后找了塊木頭,劈開,削出一塊木牌來,立她爹墳前,“這次時間緊,沒有準(zhǔn)備,下次來,再給你爹修個墳?!?
姜心棠只當(dāng)他是隨口一說,他那么忙,身份又尊貴,哪怕她是他的妻,他也不一定會再陪她來祭拜她爹。
更何況她與他這種關(guān)系,既無結(jié)果,又見不得光,怎么可能還會有下次。
她垂下頭,跪在墳前,拿了香燭紙錢,默默點上,燒紙。
蕭遲把兩壇酒供在她爹墳前。
祭拜完,姜心棠在墳前坐了一會,看著那棵蕭遲鋤草時特地留下的稔樹。
已經(jīng)過了掛果期,稔樹上面一顆一顆的小果子還沒有掉落,但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了。
待來年春季,這棵稔樹會盛開滿粉色的花朵,很漂亮!
“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嗎。”姜心棠突然開口。
九月末了,哪怕是白日,天氣也已經(jīng)有些冷,風(fēng)還有些大,蕭遲站在風(fēng)頭,用身子替她擋了些風(fēng),垂著頭,目光鎖在她潔白的臉龐上。
姜心棠坐在地上一塊他搬給她坐的平石上,挨著他腿,“我爹是被你三叔和溫淑寧氣死的!”
那年蕭廷文被人追殺,被箭射傷了一條腿,躲到山里,遇到她爹上山采藥,向她爹求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