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卻在這時輕輕按在了喬念的后腦,將她的臉,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胸前。
“沒事的?!钡蛦〉穆曇羧缡情_口,是一貫?zāi)芰钏陌驳恼Z氣。
楚知熠強忍著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字一句,都是慶幸,“沒事的,有我在,別怕?!?
他慶幸自己出手及時,慶幸自己攔住了她。
否則,她本就已經(jīng)受傷的手腕,只怕是會被直接割斷了手筋,成了廢人。
思及此,他神色微冷,啞著聲道,“看來此處的機關(guān)當(dāng)真與月光有關(guān),今日已經(jīng)沒有辦法,不如先出去,從長計議?!?
喬念捂著他傷口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淚水更加洶涌。
他傷得這么重,流了這么多血,卻還在為她著想,還在試圖安撫她的崩潰......
他的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她被愧疚填滿的心上,讓她幾乎窒息。
她用力地點頭,喉嚨哽咽得發(fā)不出任何完整的聲音,只能用盡全力攙扶住他微微搖晃的身體,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贖。
一行人也都跟著,朝外而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幽深死寂的密道中回蕩,混雜著壓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密道漫長而壓抑,仿佛永無盡頭。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傳來微弱的光亮,緊接著是石門沉重的摩擦聲。
刺骨的夜風(fēng)猛地灌了進來,帶著深冬特有的寒意和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