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就在朱兆庭和了凡商談之際,一道金光驟然撞入府中。
嗯
朱兆庭微微揚眉。
而下一瞬,了凡也不由得看向了金光方向,意識到自己竟比朱兆庭慢了一分后,他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凜!
啪!
朱兆庭的手輕輕探出,宛如鳥雀擒龍,一抓一收,手指間直接顯出了一道金光化作的書信。
有人想要你媽。
書信上顯出文字,簡單的六個字,粗鄙無比。
混賬!
朱兆庭的臉色一寒,手微微用力,這書信便被捏成了粉碎!
了凡在旁邊,自是看清楚了信中內(nèi)容,不過,此刻卻垂眸斂目,并未主動出。
果然,朱兆庭已然恢復平靜,剛剛的怒氣消散無形,他開口道:此封書信來得古怪,恐怕是有人當真惦記上了本王的母后。
了凡這才開口:殿下若是無法出面,下次貧僧去往慈寧宮講經(jīng)后,可設法前去王皇后處一行,或可遮護一二。
那就辛苦大師了。
朱兆庭稍作思考,便微微頷首,同意下來。
當不得辛苦二字。
了凡起身一禮,轉(zhuǎn)身而去。
不過,想到剛剛朱兆庭竟比自己先發(fā)現(xiàn)書信到來的那一幕,以及得到書信后,故作震怒的模樣,還是讓他加了幾分警惕。
伴君如伴虎,哪怕此人只是一頭幼虎,也不可小覷。
或許,應該再行招納些人手才是。
了凡心中思量,我雖破小乘而轉(zhuǎn)大乘,可根本上卻依舊是小乘,那南邊來的凈街也是修小乘佛法出身,只奉祖師為尊,或可設法拉攏一二!
更何況通過了凡這些時日的觀察,這凈街雖行劫掠之實,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火執(zhí)仗,卻是要比那些藏頭露尾之輩要磊落太多!
起碼不會擔心被此人背后捅刀!
神都,西城。
北孔一脈世代扎根曲阜,可神都卻時常駐扎有族人,甚至那位衍圣公也時常會在這邊停駐,一年中往往半數(shù)時間皆在此地。
不過,由于前次孔祥和孔瑞在衢州府外被人重傷,據(jù)兩人稱是陸家先人所為,甚至還把他們洗劫一空!
是以,衍圣公動怒,親自率人前往了南方。
打算先問罪于陸家,再追究南孔一族的連帶責任,順便著再將南孔一脈家廟里的先圣遺像碑也借過來,擺在自家家廟里供奉。
而如今駐扎神都的孔家族老,名為孔異。
駐扎神都已有多年,素來行事周密圓滑,上下事宜頗為精通。
族老,外面有位公公遞了帖子進來!
一個下人持著帖子快步進來。
慌什么!不就是個公公嗎
孔異慢條斯理的說道,公公多了去了,又不是皇宮來的,這般大驚小怪作甚!
畢竟,真要是傳旨太監(jiān),早就進來了,何須還遞帖子!
按照孔異的判斷,此人八成是哪家王府出來的,說不得還是借著自家主子的名號過來打秋風的,隨便應付下打發(fā)掉就行了。
不過,等他接過來帖子,看到上面楊凡的名諱,臉色立馬一變,就像是屁股著火了一樣跳起來,西廠楊廠督!還不快請進來!算了,我該親自去迎接才是!
對了,開正門!
孔異疾步向外,邊走邊吩咐幾個族人。
正門族老,這是不是不太合規(guī)矩……
畢竟,作為大族,以正門迎接可是有著不同的意義的,來人必須要有足夠的地位和家族底蘊,是作為大族交往,亦或是迎接上位者才會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