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獄監(jiān)牢。
混賬東西,你以為老娘稀罕你
被一而再,再而三拒絕的胡念熹臉色鐵青,站在監(jiān)牢門口,對著陸持一番怒斥,若非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誰會關(guān)心你的長短
你竟不關(guān)心我的清白,反而只關(guān)心我的長短
陸持一臉嚴肅的表情,想我陸某人身為心學半圣,天下文道之表率,豈可蒙受此等不白之冤去去去,我是絕對不會出去的!
說罷,他用力一甩袖子,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胡念熹。
你給我等著……
胡念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恨恨的瞪了陸持的背影一眼,轉(zhuǎn)頭就走。
監(jiān)牢重新安靜了下來。
陸持終于松了口氣。
他倒不是真的不想出去,實在是不敢出去。
朱兆元,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盤旋,對方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完全不符合本應有的水準!
實力之強,恐怕已經(jīng)登臨重樓!
再聯(lián)想到朱子圣力竟被其一語喝退,陸持很難不想到那位前代圣人——朱子!
朱子……
一想到這個人,他就心中充滿忌憚,以及一抹深沉恨意。
當初鵝湖之會上,他兩位先祖圣星被破,皆是出自此人之手筆,甚至還拿他老祖的圣星用來養(yǎng)狐貍!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惜,他兩位先祖的圣星在胡家莊不翼而飛,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處。
事后他雖拷問凈街,卻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于是,他只能將此事藏在心中。
不管朱兆元是不是朱子,他既要對我明正典刑,那只要我在監(jiān)牢,安全自然無虞,可若是我敢逃獄,只怕立馬就會大禍臨頭,被人打死也是白死……
至于胡念熹……
是真的饞我的身子,想要救我,還是故意引我走上死路
別看兩人之前你儂我儂,情到濃時難深淺,可實際上,對方到底是出自妖魔一族,天性冷血,視人為血食!
吃人還差不多,豈會救人
陸持目光閃動,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任你狡猾如狐,也休想騙我!
別看他看上去粗枝大葉,實際上卻心思如發(fā),豈會在這種時候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所以,胡念熹從一開始就注定要無功而返。
胡念熹離去,臨走前,一滴水卻從她的身上滑落。
當感受到監(jiān)牢陷入安靜。
這滴水緩緩凝聚成了一個巴掌大的人形。
陸持本來心里正在合計,見此情景,臉色瞬間一肅,剛要張口大喊有刺客,就看到那水人緩緩開口。
師兄,還記得金陵懸梁之舊事否
這話一出,陸持的眼神一變。
因為此事除了張?zhí)?唯有他和楊凡兩人知曉。
是以,他忍不住一挑眉:師弟
當確認眼前水人乃是楊凡所化,陸持哪里還有之前在胡念熹面前的硬氣表現(xiàn),立馬說道:師弟要想救我,恐怕還要去請陽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