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依狗爺!
楊凡滿口答應(yīng)下來。
不過是添加一些新角色的事情,反正上輩子他這類的電影沒少看。
既然狗爺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他自然配合。
終于從狗爺?shù)鸟R車?yán)镫x開,楊凡變換了容貌,直接返回了東林別院。
寒途學(xué)院。
兩個老者坐在學(xué)院的一座涼亭中,此刻,兩人正在對弈。
棋盤上的黑白子分明,明顯已經(jīng)到了廝殺的最后階段。
其中一個黑衣老者將棋子拿在手里,沉吟了好一會兒,終于苦笑一聲,將棋子扔到了桌子上。
山長大人的棋路還是這么老辣!走一步,算三步,卻是把我算得死死的!
他竟是直接投子認輸了。
而他對面的老者氣度深沉,鶴發(fā)童顏,披散著頭發(fā),一雙丹鳳眼回轉(zhuǎn),隱隱生出一抹電光一般。
韓鳴遠!
寒途學(xué)院的創(chuàng)始人,也是目前的山長,大儒境界!
其出身寒門,寒窗苦讀多年,依舊名落孫山,不過,紅塵中歷練數(shù)十年,歷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霜,終成大儒。
于是創(chuàng)建了這家學(xué)院,號稱廣納寒門子弟,為寒門子弟謀得一席之地。
因此受到不少寒門家族的追捧,素有極高的聲望。
哈哈。
此刻韓鳴遠朗聲一笑,說道,奉陽,明明是你棋藝越發(fā)退步了還差不多。
笑談兩句,兩人說起了正事。
吳奉陽憤憤不平的說道:此次恩科,沒想到主考官竟會是張文龍,他明明出身寒門,卻不圖回報我們寒門一脈,實在令人惱火!
奉陽何須生氣!他清高,他不屑于與我們?yōu)槲?又能如何他什么也改變不了!而我們呢,卻能讓寒門崛起。
韓鳴遠淡淡的說道。
吳奉陽點點頭:山長說的是,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他夫人是個識趣的。
頓了頓,他忍不住問道,不過山長,這次真能如您所說,寒門將有大興的機會嗎
那是自然!
韓鳴遠眼神里難掩精芒,說道:陛下推行《大誥》,正是用人之際,豪門世家牽絆過多,平民不堪重用,能用的除了我們寒門,又能有何人
多年等待的機會,一朝到來,讓他也不禁有些激動。
或許這次能借寒門崛起之勢,晉升文宗,而且,他一旦真的引領(lǐng)起寒門崛起的大潮,甚至在人間成就圣賢也說不定!
吳奉陽用力的點點頭,也是滿心向往。
韓鳴遠又叮囑了他一番,吳奉陽便歡欣鼓舞的離去。
涼亭里,只剩下了韓鳴遠一人。
目光望下去,幾乎將整座學(xué)院都收入眼底。
那些寒門子弟的表現(xiàn),他幾乎全都能看得到,勾心斗角,奢侈攀比,狎妓自娛,玩物喪志,少有真正能沉下心思用功學(xué)習(xí)的。
寒門,呵呵,色厲膽薄,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終究是爛泥扶不上墻!不過這樣也好……
寒途,寒途,從始至終都是我韓某人上升之途徑?。?
韓鳴遠的臉上帶著異樣的笑容,一絲深深的輕蔑之意一閃而逝。
而另一邊。
張文龍的夫人林氏卻陷入了深深的苦惱當(dāng)中。
偷竊考題不成,反而被東廠的執(zhí)事發(fā)現(xiàn),雖然不知道張文龍如何擺平的這件事情,依舊讓她寢食難安。
總感覺一顆巨石壓在心頭,讓她無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