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尖銳兇戾的一道黑色閃電從朱月仙的指尖激射而出,狠狠地刺入楊凡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前胸。
盡管可能沒有什么用,可,不是你,本王豈會陷落算計當(dāng)中……
做完這些,朱月仙才漠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
楊凡重重的倒在地上,心里忍不住在罵娘。
這女人好狠!
若非他對身體的掌控力驚人,及時轉(zhuǎn)移體內(nèi)要害,恐怕非要被這一根尖銳大筋刺穿心臟不可!
到時候就算不死,也要受到重創(chuàng)。
還真是低估了對方!
直到朱月仙徹底離去,楊凡才猛地睜開眼睛!
疼的齜牙咧嘴。
再有下次,看老子還會不會這么好心,不忍心讓你生孩子!到時候,連你也得乖乖喊爸爸不可!
楊凡從地上跳起來,氣血涌動,龐大的生機萌生,身上的傷口飛快愈合起來,很快,渾身的傷勢就一掃而空。
他心知朱月仙既然動了殺機,那他接下來必須要潛伏了。
于是,他悄悄溜回了東廠衙門。
此時,陶英的傷勢已經(jīng)頗為好轉(zhuǎn),正在書桌前看書,他聽完楊凡的話,微微挑眉: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楊凡躬身,姿勢不變的說道:大人,恩科一事干系重大,卑職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心想著若能深入其中,化身為其中一員,當(dāng)可更好的應(yīng)變,以確保萬無一失。
你能有這等想法,咱家很欣慰。
陶英沉吟片刻,終于有了決斷,這陣子廠內(nèi)頗亂,你此舉剛好也能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風(fēng)險。咱家這邊同意了。
多謝大人!
楊凡將手邊的禮盒放下,緩步退了出去。
他徑直出了東廠衙門,深深看了眼這里,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到這里了。
所以說,睡女人有風(fēng)險??!
楊凡搖了搖頭,緩緩化為楊林的模樣,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越王府。
朱月仙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寒氣。
以至于整個府里的下人們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生怕惹怒了這位主子。
龍眸槍帶出一道道兇厲的影子,破空聲急驟而不絕,猶如無邊落木蕭蕭而下,滾滾長河?xùn)|去奔流!
整個校場上,徹底被那狂暴的槍影籠罩!
密密麻麻,水潑不進(jìn),形成了一個以漫天槍影為柵欄的森然牢籠,幾乎遮蔽了其中朱月仙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停下,長槍握于手,重重的戳在了地面上,地面瞬間生出大片如蛛網(wǎng)般的龜裂。
面前的假山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張男子的肖像圖。
赫然是以長槍所描摹而出。
正是寺廟中,楊凡顯露出的前世容貌!
找到這個人。
朱月仙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波瀾。
遵命。
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女官站出來,快速在心中記下這一幅畫像,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朱月仙動也不動的長立于校場,目光直視那一幅畫像。
砰。
隨后,一槍將之砸成粉碎。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話音落下,人影已經(jīng)消失在校場。
優(yōu)雅的別院當(dāng)中。
章從新正在養(yǎng)傷,自打被種下了奴印,他的心境反而安詳了不少,起碼不至于再被一條條鎖鏈囚禁在地下室了。
對他來說,這么曬著陽光,照料著院子里的花草,竟感覺到了一絲幸福的味道。
很難想象出,一個以家族血脈親族為容器,血染千百口,也要修成黑菩薩法門的人,此刻的心境會有如此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