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著山巔上發(fā)生的這一幕,趙君玄與甲子對視一眼,兩人皆是心頭一緊。
揚泰談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動起手了?
十萬兩黃金,這次可是一分不少,難道對方又出爾反爾了。
“殿下,我覺得可能是出了什么問題,要不我直接率部進攻吧。”
趙君玄搖了搖頭:“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揚泰回來問后再說?!?
而此時,被江源一頓破口大罵的揚泰,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連放狠話都不敢,連忙招呼上帶來的士兵,匆忙離去。
當(dāng)揚泰狼狽不堪的帶著一群士兵回到趙君玄面前。
“揚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君玄陰沉著臉連忙開口。
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只給揚泰一盞茶的功夫,但由于雙方貌似談的不錯,到現(xiàn)在粗略一算,居然已經(jīng)足足過去半個時辰。
按照陳留那家伙的速度,恐怕最多兩刻鐘的時間(半個小時),對方必定能追上來。
如果沒談攏,那就是白白浪費了半個時辰不說,還特么送出去十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這特么簡直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殿下,太平縣的人就奸詐無比啊!”揚泰哭喪著臉喊道。
趙君玄眉頭一皺,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就明白,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談崩了。
“太平縣的人?莫非是江源?”
揚泰悲痛萬分的點了點頭:“沒錯,殿下,就是他,此人滿嘴歪理,還,還對我動手,簡直是豈有此理!”
趙君玄當(dāng)即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那道身影,用盡全身力氣吶喊:
“江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我,今天是否真要跟我魚死網(wǎng)破?”
話音剛落,遠處很快便傳來江源的聲音。
“趙太子,我們太平縣可從來沒有阻攔過你,倒是你,三番兩次的打我太平縣的主意,難道真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我今天這句話就撂在這,不管你從這過去干什么,我都絕對不會同意!”
“決不同意!”
趙君玄面色難看至極,一場生死搏殺是在所難免了。
“殿下!快看!”甲子震驚的聲音傳來,趙君玄不由得抬頭看去。
原本分散在各個山脈上的太平縣部零零總總加在一起也就萬人,但此刻,左右兩片山脈上,幾乎已經(jīng)占滿了人,其中更是不乏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
這要是攜著從上而下的氣勢往下沖鋒,足以將身后這些步兵沖散的不成樣子。
下一刻,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人不同意,我們也決不同意!”
“我們不答應(yīng)!”
趙君玄呆愣半晌后,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士兵,不禁心中一涼。
相比于太平縣士兵的精神抖擻,兵鋒正盛,己方可謂是敗上加敗,毫無斗志可。
說句不好聽的,若非自己手上有糧食,這些家伙怕是早就跑光了。
“眾將聽令!”
趙君玄沉聲道。
“末將在!”
身后頓時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趙君玄卻不依然的繼續(xù)開口。
“大家可知我們?nèi)缃竦奶幘常砗笥凶繁?,正在接近,不出半個時辰,必將殺到!”
“而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要么,從這里殺過去,要么,被兩面夾擊全殲!”
“你們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想不想活命!”
軍隊沉寂一陣后,驟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
“想!我們要活下去!”
“我們想活命!”
聽到這里,趙君玄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支部隊,最怕的不是一直打敗仗,哪怕從未體會過勝利也無妨。
但最怕的是,所有人都成了行尸走肉,活與不活都行,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喚醒了這些士兵心中想要活下去的希望,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眾將聽令,殺出一條血路!”
“殺!”
甲子怒吼一聲,一馬當(dāng)先的直接沖了出去,身后數(shù)萬大軍全部舉起武器,每一人臉上都是對活下去的渴望。
這一戰(zhàn),他們沒有退路,這一戰(zhàn)他們不贏就是死,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會拼上性命。
山巔之上的江源,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萬馬奔騰的場景,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熱血。
“放箭!”
太平縣駐扎在此的部隊,足有五萬之眾,蠻族部落中的人不僅僅是騎兵,更是天生的弓箭手,上萬支羽箭被射向天空,好似一張大網(wǎng)向叛軍籠罩而去。
但擺在眼前的,畢竟有十萬人之多,三輪箭雨過后,叛軍的戰(zhàn)車,騎兵,已然沖到眼前。
根本不用江源開口,所有人開始拼命將事先制作好的滾木,石頭,一股勁的往下面仍。
整整半刻鐘的功夫,叛軍愣是沒能沖上山坡。
而此時,眾人準備好的滾木與石頭也已經(jīng)全部使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