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嫁人后,戰(zhàn)死的亡夫回來了第14章
誘惑他
錦寧一愣,抓著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腦袋。
謝韞卻微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單薄溫潤的手掌圈住那細細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悶壞了?!?
青年病弱,力氣卻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擺在那,錦寧在他面前到底是太過小巧纖細,難以抵抗。
她沒了遮擋,此刻的模樣便在青年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一頭柔軟發(fā)絲有些散亂,黛眉輕垂,雙眼嫣紅微腫,睫羽上還墜著濕潤未干的淚,甫一抬眼瞧人,水潤的眼波慌張又迷離,自有番不經(jīng)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純態(tài)。
謝韞眸底深暗,聲嗓微?。骸斑@是怎么了,哭成這般模樣?”
錦寧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見,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顯矯情,索性坐起身來,抹了抹眼上的淚。
“沒。就是……想家了?!?
她本來的家,有疼她寵她的爸媽。
謝韞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為方家哥哥意外身亡而難過?”
錦寧那雙烏黑沁水的眼瞳睜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謝韞點頭,輕嘆道,“一早下朝時偶然聽到刑部官員交談,死狀是從未見過的凄慘……”
青年微頓,柔聲撫慰。“卿卿節(jié)哀,不要太傷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點也不傷心,那個畜生死了該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頭??!
“謝韞,”錦寧抽抽鼻子,微顫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買兇殺人怎么判罪???”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他略略挑眉,溫聲回答她,“自然是十惡不赦的死罪了?!?
“既是買兇殺人,就有主謀和從犯,不過傷人致死的,兩者也同等死罪?!?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軟嘴唇說出的話有多么冰冷可怕嗎。
錦寧咬了咬唇畔,緊接著問:“那如果買兇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錢找人小小的教訓一下對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張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買兇之人當真沒有殺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過這其中存有金銀交易,想要自證很難,除非有足夠的佐證,再有殺人犯自己主動承認所有罪責,否則難逃一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錦寧不該這么擔心。
可這次關(guān)乎性命,她獨身在這吃人的古代又無依無靠的,各種心理壓力上頭,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靜。
錦寧在心里默默盤算,這事明顯不對勁,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進寶問清楚,人還不一定是他殺的。
對,冷靜!她——
冷靜個屁??!
她就是沒用,就是慫包子一個冷靜不下來,悔恨無助的眼淚跟著無聲流了下來。
謝韞瞧她盈落面頰的淚珠,臉上露出驚憂之色,屈指輕輕替她拭淚:“卿卿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錦寧不吭聲地埋下頭去,青年又傾身靠近幾分,溫柔抬起她的臉,眼中滿是疼惜和著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我好不好?”
錦寧眼睫顫顫,額角出了薄薄細汗。
謝韞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輕一嘆:“算了,卿卿若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只記著,不論何時,你的身后總歸都有我在呢。”
他這般說著,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溫潤的神靈,讓人不自覺敞開心扉心生依賴。
“……真讓人擔心啊,卿卿。”他喃喃憂嘆。
錦寧喉頭哽澀,心口酸酸漲漲,早就無法壓抑的情緒在這瞬間決堤。
下一刻她將心中藏著的事全傾瀉了出來。
她也說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謝韞,控制不住將自己的驚慌不安與他發(fā)泄。
而謝韞靜靜聽著,目光沉靜如水。
待錦寧有些語無倫次地講完,握住了她微涼的手,微傾身,另只手臂環(huán)過她肩,就將人抱在了懷中。
錦寧一僵,下意識想推開,心卻亂得一塌糊涂,身體軟軟顫顫的根本使不上力。
“別怕,”他嗓音溫煦,撫摸她的頭發(fā),“原來卿卿心里藏著這么大的事,別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懷抱很暖。
不同于記憶中另一個人的強勢,那股讓人不適的壓迫,謝韞的懷抱沒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溫柔,讓人輕易就淪陷依賴。
她所沖喜嫁人后,戰(zhàn)死的亡夫回來了第14章
誘惑他
有的不安在這一刻仿佛被他撫平。
竟在他懷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蠱般,錦寧將臉埋進他懷里。
她聲音微顫:“那個王屠夫不見了,官府又在拿著畫像到處通緝他,方子顯的死多半是和他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