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前是一座老式的屋子,在城市日趨同質化的今天,這樣原汁原味的老屋已經很少見了。
徐川擺擺手,從出租車的后座上取出一束鮮花,以及一箱水果。
走吧。
旱田舞打開房門,屋內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舞,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奶奶。旱田舞脆生生回道。
篤!篤!篤!
室內響起拐杖落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一位老婦人從內室走出來。
她七十多歲,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紋理,一頭銀發(fā)打理的整整齊齊,在腦后梳成整潔的發(fā)髻。
身上是一件干凈素雅的和服,看起來是幾十年前的樣式,穿在她身上,透著一股歲月浸潤的美感。
奶奶!旱田舞快步走到她面前,扶住老人的手臂,嬌嗔道,明知道自己腿腳不利索,還出來做什么
奶奶的目光落在徐川身上,眼睛笑的彎成兩抹月牙,呀,來客人了,舞,這是你男朋友嗎
她打趣道:我家丫頭終于開竅了。
旱田舞羞得滿臉通紅,偷偷看了徐川一眼,奶奶你說什么呢,他叫徐川,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醫(yī)生,這次是來給您治病的。
我懂,我懂,奶奶笑瞇瞇地拍著她的手背,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旱田舞無語,完了,這下越描越黑了。
不過奶奶的話,讓她心底那根莫名的琴弦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心海都為之蕩漾。
她容貌出色,從小就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
可因為奶奶的緣故,旱田舞大多數心思都在賺錢上,并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另一方面,她也想找一個能讓她心動的男人。
只可惜,這個男人一直沒有出現。
她偷偷瞥了一眼徐川,見徐川神色淡然,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其他反應。
旱田舞松了口氣,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她岔開話題,對了奶奶,阿煥呢
哎,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奶奶一拍腦門,阿煥在后面,它等了你一晚上了。
三人來到后院,就見榻榻米上趴著一只三十多厘米,毛發(fā)呈淡黃色的動物,它抬著左前腿,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徐川臉色古怪,所以這個叫阿煥的家伙,是一只貍貓
旱田舞除了是機場工作人員,歌手之外,還是一個獸醫(yī)這也太多才多藝了吧
阿煥,你怎么了旱田舞驚道。
舞,你終于回來了,痛死喵了!貍貓眼睛一亮,嗖的竄到旱田舞的懷里,委屈的淚水如同天河決堤,一股腦涌了出來,打濕了旱田舞胸前的衣襟。
好,好了,不要哭了,讓我看看!旱田舞柔聲安慰道。
徐川瞪大眼睛,說話了,貍貓說話了!
他也算見多識廣,可能口吐人的動物,除了艾肯島上的大蛇,阿煥是第二個。
難道是妖怪他目光一凝,上下打量著阿煥。
嗷嗚!
阿煥皮子一緊,一身光滑水溜的皮毛根根倒豎,像個毛球似的炸開。
阿煥,你怎么了旱田舞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