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徐川口中發(fā)出一聲低吼,如佛陀怒吼,似驚雷炸裂。
那人只覺耳邊有千百道雷霆同時炸裂,眼耳口鼻七竅噴血,身體像炮彈一樣飛出去。
轟隆!
上好的大理石圓桌從中間裂開,砸出來一個人形的窟窿。
眾人看傻了眼,這位可是杜家的人,他爸是港島警隊總警司,在港島位高權(quán)重,徐川竟然敢打他,還打的這么干凈利落。
你,你!齊法官氣得身體發(fā)抖,他從沒見過這么囂張跋扈的人,氣憤道,我,我要告你。
告我徐川冷笑道,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這老東西一身打扮看起來簡簡單單,實則都是高級定制款,加起來足有幾十萬,他手上的表是一塊百達翡麗,市價一百多萬。
這些東西,是他一個法官能買得起的
徐川推開老頭,走到曾威面前,我只想拿回我應(yīng)得的東西,不要逼我出手,你應(yīng)該知道,我出手的后果,你承受不住。
曾威口干舌燥,顫聲道:你,你想怎么樣
還錢,徐川殺機必現(xiàn),或者死!
死字像一把刀子扎進了曾威的心臟,恍惚之間,他又回到了藥神谷,跪在徐川面前。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不受控制淌下來。
反了,反了!
齊法官胸膛不停起伏,氣得大喊。
徐川侮辱他也就罷了,還當(dāng)著他的面威脅曾威,真當(dāng)港島的警察是吃干飯的嗎!
他指著徐川,怒氣沖沖道:你完了,我會讓你的下半生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我,我要,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徐川轉(zhuǎn)過頭,目光像利劍一樣抵在他的喉頭。
齊法官有一種感覺,如果繼續(xù)說下去,徐川真的會殺了他,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迫使他不得不閉嘴。
徐川回過頭,目光重新落在曾威身上。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淡漠,仿佛眼前并不是身價幾千億,手下有數(shù)十萬名員工的曾家家主,只是一只可以隨手碾死的螻蟻。
曾威身體發(fā)涼,心臟沉入了谷底。
他原本以為回到了港島,憑借自己的人脈,地位,財富,法律,可以輕松賴掉這筆欠款。
沒想到徐川不按常理出牌,蠻橫地把規(guī)矩撕成粉碎。
還錢,或者,死!
不管哪一個,曾威都不愿意選。
他心中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倒向了還錢,錢沒了可以再掙,但命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徐先生,我,他張開嘴。
小子,這里是港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一個聲音打斷曾威的話,楊文龍從人群中走出,一雙燦爛的眸子不屑地看著徐川。
他已經(jīng)從曾慶良口中得知了徐川的身份,不過是個從大陸來的窮小子罷了。
不要以為學(xué)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就能作威作福,這里是港島,是曾家,由不得你放肆!
楊文龍的出現(xiàn)給眾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原本沉悶的氣氛重新活泛起來。
就是,這里是港島,你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