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殺器。
此刻騎兵刀開始瘋狂地抽取著息江的源質(zhì)和血氣,瞬間騰空出鞘,在驟然憑空響起的哥薩克舞曲中,慷慨激昂地斬向了槐詩。
軍刀凌厲!
好像被無形的騎兵駕馭著一樣,瞬間三連劈斬,帶著無可抵御的恐怖沖擊,將槐詩防御的架勢徹底擊散,緊接著,脖頸劈斬!
槐詩驟然后退,踉蹌地縮入了荊棘叢中,瞬間消失不見。
無數(shù)枝葉抖動的聲音里,卻看不到他人在哪兒了。
又被跑了!
郭駑惱怒地等待了眼睛,旋即反應(yīng)過來:是那一件暗金級的道具!都給我找!他肯定在這里。
不用了。
密林之外,黑暗翻涌的坩堝前面,林瑜冷笑著,將一鏟帶著槐詩血跡的泥土倒入了釜中。
緊接著,一個暗影驟然從藥劑之中升騰而起,吞下了那一捧帶著血跡的泥土,轉(zhuǎn)身,向著遠處開弓搭箭。
由純粹的詛咒所形成的虛幻箭矢在瞬間消失。然后出現(xiàn)在槐詩的胸前。
啪的一聲,血色噴涌而出。
藏身在草木之間的槐詩被打出了原型……距離密林之外的河邊,只差一步之遙。
就差一點。
他無力地躺在荊棘之中,看到郭駑一步步走來,拽著他的腿,將他拖出了密林之中去,丟在了空地上。
竭力喘息。
看到旁邊冷笑的林瑜,忍不住咧嘴,露出無奈地笑容。
喲,阿姨,又見面啦。
他嗆咳著突出一堆血沫,好心地提醒道:你底褲走光了。
林瑜的神情扭曲起來。
啪!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從槐詩的胸前響起。
隨著林瑜揮手,一只暗影大手驟然從釜中探出,鉆入了槐詩的胸腔里,直接扭斷了他的一根肋骨。
在旁邊,息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還活著帶回來做什么他拔出槍對準了槐詩的面孔:這么棘手的對手,干脆給他一個痛快。
使不得。
郭駑趕忙把槍拉了過去。
你特么把他殺了倒是輕松,但咱們耗費這么長時間抓他回來是干啥殺了了事兒是給雇主出氣的好么!
況且,殺了他,你邊境遺物不要了他不解除綁定,你知道東西藏哪兒么
息江愣了一下,旋即憐憫地瞥了一眼槐詩。
可惜了。
為了活捉他,兩支邊境傭兵團,二十四多個升華者用盡了一切手段,被他愣是殺了一多半,以弱勝強,倘若不是郭駑的圣痕正好克制他,恐怕還要死更多的人。
甚至差點全身而退。
如果讓他跑掉的話,接下來的比賽里他們恐怕就要人人自危。
這么強大的對手,就應(yīng)該干脆利落地在戰(zhàn)場上死掉才對,落進這個女瘋子手里,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折辱。
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端詳著槐詩抽搐的表情,林瑜露出病態(tài)地愉快笑容:直到比賽結(jié)束之前,我都不會讓你輕易地死掉……
哈那可真是謝謝你啦。
槐詩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在劇烈地嗆咳中,吐出了血沫,艱難地,向著她抬起了一根手指。
瞬息間,無數(shù)槍栓拉動的聲音不絕于耳,所有的傭兵警惕地圍住了槐詩,長槍短炮對準了他的面孔,生怕他暴起傷人。
可那一根手指卻無力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努力地動了一下,在泥土中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
好像試圖說什么一樣。
郭駑好奇地湊過去,皺起眉頭,端詳著他的動作,卻看到畫了一個圈之后,又在旁邊畫了一個圈。
最后,手指緩慢地挪動著,在兩個圈的下面,好像又準備畫一個大圈……
他在干什么
郭駑茫然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手底下那最后一個大圈緩緩合攏,可就在那一瞬間,他卻感覺到一股恐懼從心中浮現(xiàn),無數(shù)次生死關(guān)頭所培養(yǎng)出的危機感驟然警覺。
阻止他!
他驟然色變,伸手想要按住槐詩。
距離最后一個大圈合攏,只差最后的一瞬。
可緊接著,所有人卻聽見背后大地爆裂的轟鳴——一道湍急的水浪自地下噴薄而出,撕碎了頭頂下水道的阻攔。
無形的力量抽取著遠處的河水,沖天而起,自穹空之上浩蕩奔騰。
飛龍在天!
在呼嘯之中,那一道磅礴的水龍迸發(fā)長嘯,化為無數(shù)奔馬的痕跡,向著大地馳騁而出。
在洪流之中,化身為龍的天馬縱聲長嘯,探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縱聲大喊。
小白臉我來救你啦啦啦啦啦啦!!!!!
大哥你不要過來?。?
槐詩瞪大眼睛,氣得忍不住一口老血噴出來:老子天降正義都讀條快讀完了,你跑回來干什么?。?
最后,終于還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原本準備就緒的天降正義給抹平了。
行吧,看你怎么送……h(huá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