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jié)束,莘莘學(xué)子陸續(xù)歸家,宿舍樓里漸漸安靜。
文森的車票在明天晚上,他現(xiàn)在人卻不太好。最后一堂考試時,他就覺得不太對勁,估計是感冒了。
考完試,他回到寢室,直接睡覺。睡到昏昏沉沉,聽到人敲門,他爬下床,覺得渾身沒力,拖鞋都穿不上,扶著床架走到門口,打開門,忍不住眼睛一花。
穆、穆天城
穆天城穿著一件灰撲撲的羽絨服,問:“我哥在嗎?穆天陽?!?
“放假了”文森虛弱地回答,“他回家了?!?
“哦?!蹦绿斐亲プヮ^,看樣子只能回家了。他這次也只有一天時間,實在是近鄉(xiāng)情怯,不敢面對穆老爺。不過,都要過年了,好歹看一眼吧
他正準備走,見文森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整個人都不太好,一看就知道生病了。好歹是堂哥的同學(xué),不能見死不救!他走進去:“你沒事吧?”
文森回頭看著他,饑渴地看著他,就好像他下一刻會消失。他也只能看看他罷了,心中的感情,都沒法說出來
文森的眼眶霎時有些紅,強忍著淚水搖頭。
穆天城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看樣子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他問:“你你看醫(yī)生了嗎?有沒有藥?”
文森繼續(xù)搖頭,眼神卻是正常了,淡淡地沒有光澤。
穆天城伸手在他額頭一探:“好燙!聽說你是高考狀元?就不怕把自己腦子燒壞???”說完就帶他去看病。
文森想,能多呆一會兒就多呆一會兒吧,他也實在是沒力氣去醫(yī)院了,就跟著他走。半道上還腹黑一把,體力不支地去扶墻,穆天城一見,害怕他一下沒扶好會摔倒,就自己扛著他半邊身子。
文森嘴角一掀,靠在他肩上,聞到很陽剛的氣息。
穆天城找不到a大的醫(yī)務(wù)室,都放假了,估計醫(yī)務(wù)室也沒人,就扛著文森去校外的診所。
打了針,還要掛水。文森身上只有幾十塊錢(放假了,馬上要回家,還能有幾十塊算厲害了),不夠支付醫(yī)藥費,穆天城幫忙墊了。
文森說:“我現(xiàn)在沒錢,下個學(xué)期還你?!?
穆天城揮揮手:“不還也沒關(guān)系,以后請我吃飯就好了。”
“好?!?
穆天城在邊上坐了一會兒,見鹽水滴得很慢,問醫(yī)生:“還要多久?”
“兩個小時吧?!贬t(yī)生說。
穆天城對文森說:“那個”
“我沒事?!蔽纳闯鏊蛔×?,“你有事就去忙吧,謝謝你了?!?
“嗯,睡一覺吧?!蹦绿斐墙o他掖掖被子,“我晚上還要走,現(xiàn)在回家去看看?!?
文森頓覺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麻煩?!蹦绿斐菗]揮手,出去和醫(yī)生說了兩句,就走了。
文森不舍地嘆口氣,閉上眼睡覺。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搖醒,看到穆天城。他猛地清醒過來:“你”
“我要去機場了,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沒走。”穆天城笑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學(xué)校?”
文森見點滴已經(jīng)掛完,立即答應(yīng):“好!”
穆天城送他回寢室,邊走邊問:“你不回家嗎?”
“要,我買了29號的票。”
穆天城一愣:“今天就29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