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江南地域已經(jīng)徹底的成為了諸天萬界無數(shù)時空的風(fēng)暴中心,然而陳少君卻毫無察覺,或者說他察覺到了,也根本沒有去理會。
對于現(xiàn)在的陳少君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擊敗水祖巫支祈更加重要,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無足輕重。
主人,這是怎么回事這個陳少君已經(jīng)得到了山河社稷圖和帝禹的力量,為什么他還不出手對付巫支祈
就在諸天萬界的目光匯集到陳少君身上的時候,洪洲城中,梅一突然如同一片枯葉,輕飄飄的出現(xiàn)在冬官的身后,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有些怪怪。
而最古怪的就是陳少君。
這個小子她一直都不喜歡。
呵!
然而冬官聞卻只是淡然一笑,她的目光銳利,似乎早已看透所有的一切:
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時機(jī)。
??!
梅一聞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低呼一聲,很顯然,這個答應(yīng)她并沒有預(yù)料到。
帝禹和山河社稷圖的力量何其強(qiáng)大,又豈是能夠輕易掌握的他只有蒼穹境的修為,又怎么可能數(shù)息之間就能夠輕易吃透
冬官的目光洞察秋毫,陳少君的意圖或許瞞得過其他人,但卻瞞不過她。
可是,陳少君在拖延時間,難道巫支祈也看不出來嗎
梅一很快察覺出了一絲不妥之處。
連她這等修為,都能察覺出陳少君身上的一絲異樣,她不相信,巫支祈這種水族之祖,遠(yuǎn)古傳說級的人物,都絲毫看不出來。
它看出來了又能如何一萬多年前,它可是使出了渾身懈數(shù),用盡了畢生的力量,依舊敗在了禹帝手中,被帝禹鎮(zhèn)壓了一萬多年,這種一生的陰影和恐懼,深入它的靈魂,不是那么容易說消除就能消除的。
這一點(diǎn),恐快巫支祈自己都不能控制。
冬官衣袖輕拂,淡淡道,旁觀者清,這個時候,反倒比任何時候,任何人都更能看清局勢。
而且帝禹的強(qiáng)大,和山河社稷圖的強(qiáng)大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它就算察覺出異樣,只要陳少君不出手,它就沒有辦法判斷,陳少君是真的還沒的掌握,還是故意在引誘它,陳少君正是利用了這一點(diǎn),所以遲遲不出手。
頓了頓,冬官背對著梅一,繼續(xù)道:
梅一,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一位,但不管你喜不喜歡,他都遠(yuǎn)比你想像的聰明的多,不管怎么樣,都由他去吧,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而且眼下的局面……我們也無能為力,——他已經(jīng)是我們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巫支祈,你真是魔性難改,才剛剛出世就殺了幾十萬人類,造下這么大的殺念,現(xiàn)在還不迷途知返束手就擒,難道是想要等著形神俱滅嗎
就在冬官和梅一說話的時候,遠(yuǎn)處一個洪亮,淡漠,空洞,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聲音卻并不是從陳少君體內(nèi)傳出的,而是從整個水界浩大的空間中發(fā)出。
山河社稷圖器靈!
這一次卻是山河社稷圖的器靈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開口。神器有靈,更何況還是禹帝的本命法器,這種大帝級的神器。
果然,聽到山河社稷圖器靈的聲音,水祖巫支祈渾身抖動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一萬年的鎮(zhèn)壓,那種深入骨子里的恐懼是怎么都難以輕易抹掉的。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水祖巫支祈腰身一提,渾身立即兇焰勃發(fā),到底是遠(yuǎn)古頂級的大魔頭,好不容易掙脫牢籠,重現(xiàn)天日,想讓他束手就擒再回那里,又怎么可能。
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哈哈哈!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水祖巫支祈突然放聲狂笑起來。
癡人說夢!癡心妄想!本祖連大禹都不怕,難道會怕了你這蠢貨,你以為有你出面幫助那小子就能夠鎮(zhèn)壓得了我嗎
巫支祈說到這里,森然一笑,露出一排猙獰的獠牙,目光也望向了對面的陳少君,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他背后那輪金色的宛如太陽般的巨輪。
如果是你的真身出現(xiàn)也就罷了,僅僅是封住一部分力量,化成一輪投影,居然就大不慚的說出這番話,想要本祖束手就擒,你是瞧不起本祖嗎既然如此,就在本祖擰下他的頭顱后,再索性將你這蠢物一起打爆。
聲音未落,轟,水祖巫支祈山巒般龐大的肉身中,一陣龐大的氣息宛如海潮從他的丹田中迸發(fā)而出,并且迅速化為一股黑色的氣浪,沖入手中那根混沌冰磁神棍之中。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