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為了同樣的事直接向我下跪。
站在母親角度,她對女兒的愛很偉大,很無私,很感人。
可站在我的角度,她這份偉大無私感人的愛,卻對我沒有絲毫好處,反倒要犧牲我的利益。
“顧夫人,你——”
我剛開口,話沒說完,斜刺里突然傳來憤怒的咆哮:“媽!你起來!誰讓你給她跪下的!”
接著顧宴卿拋開輪椅快步上前。
許是他太著急,又或是體力不支,他還沒奔到黎清蘭身邊,雙腿一軟,瘦削高大的身軀失去平衡,踉蹌著摔下來。
“兒啊......”黎清蘭嚇壞,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yīng)去護(hù)著兒子,可還是晚了一步,沒護(hù)住。
母子倆疊加在一起,雙雙跌倒。
那場面,我都跟著捏了把汗,卻又暗暗覺得摔得好。
如今這一切,也算罪有應(yīng)得吧。
如果顧宴卿沒有作死,我們現(xiàn)在早已結(jié)婚,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醒悟,繼續(xù)傻傻地為他、為顧家做貢獻(xiàn)。
等將來某一日,若他不幸再次發(fā)病,我還會傻傻地再為他獻(xiàn)血,為他做藥膳,為他在病床邊日夜守候。
顧宴卿還沒爬起來,就拉扯著黎清蘭,憤怒火大地嘶吼:“你起來!誰讓你給她跪下的!不嫌丟人嗎?起來!”
可黎清蘭不聽。
她哀嚎哭訴,泣不成聲,哪里還有豪門當(dāng)家主母的形象和氣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