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到底在做什么梵帝神界那邊有消息沒可不要白忙活一場。云澈道。
剛剛接待了一個貴客。夏傾月似是隨意的道。
貴客以夏傾月如今的身份,能讓她說出貴客二字的,世上寥寥無幾。
你很快便會見到。夏傾月側過身去:至于梵帝神界那邊,進行的相當順利,而且要比預想的最好結果還要順利??磥砦摇阕约涸趦?都低估了天毒珠毒力的可怕。
這樣啊……云澈算了算毒發(fā)后的時間,微微皺眉:天毒珠的毒力目前只能‘存活’二十個時辰,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過去十六個時辰了。
不必著急,畢竟慌亂、恐懼、猶豫、潰心、抉擇……以及從梵帝神界趕過來,都是需要時間的。夏傾月美眸輕微瞇了瞇:不過這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看來你是相當有信心啊。云澈看著她:如果成功的話,你準備如何借此報復千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夏傾月面色漠然,雖似已勝券在握,但看不出絲毫喜色:此番,我完全是在借你之力。天毒珠的毒力,邪嬰魔氣的干涉,劫天魔帝的威懾,全都是來自于你。所以,‘事成’之時,我會同時給予你足夠的好處。
不用急著拒絕。打斷云澈的開口,夏傾月悠悠道:我確信,你一定喜歡的很!
云澈想了想,隨意道:算了,隨你便吧,反正你現(xiàn)在性子忽然變得這么強硬,估計我就算不想要也拒絕不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告訴我另外一件事
哦
她……在哪里云澈面色稍沉,聲音變得有些輕渺:別人無法知道。但你……應該會知道一些吧
……夏傾月知道他問的人是誰,在他詢問之時,從他的眼睛中,夏傾月看到了太多在先前從未有過的色彩,就連話語中,也帶著些許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音。
讓云澈萬般失望的是,夏傾月輕輕搖了搖頭。
她是邪嬰,更是天殺星神所化的邪嬰。夏傾月道:天殺星神的逃逸和隱匿能力,本就是天下無雙,如今又有了邪嬰之力,只要她不主動暴露,這世上,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云澈輕輕吐了一口氣。
她的所在,可以確信的唯有一點……太初神境!
提及這四個字,夏傾月的月眉不自覺的沉了一下,當年便是在那里,她和云澈被千葉影兒逼入死境,若非天殺和天狼的從天而降,她和云澈都不可能還有今時今日:那是唯一出現(xiàn)過她痕跡的地方,雖然有段時間懷疑過太初神境的痕跡是她刻意營造的假象。但這些年針對邪嬰所得的一切,最終還是都指向太初神境。
同時,那也的確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太初神境。云澈輕念一聲,隨之道:也就是說,她這些年,都再未出現(xiàn)過
對。夏傾月道:以她當年所表現(xiàn)的可怕力量,她若想要禍世,神界早已大亂。和邪嬰交手過的義父當年離去前曾說過,邪嬰之力,縱是龍皇,也絕非對手,需傾一方神域之力方可滅之。而以她的可怕,傾三方神域之力也并不夸張。
倒是自當年之后,她就再未出現(xiàn)過,著實讓人意外。莫非是邪嬰之力恢復太慢,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太初神境……太初神境……似乎沒有在聽夏傾月說著什么,云澈連番低念,隨之目光逐漸凝實:好……在離開這里之后,我便再去一趟太初神境!
天真!夏傾月冷淡道:且不說以你之力,去往那里與送死無異。太初神境之龐大,絕非你所能想象。據(jù)傳,太初神境的世界,比整個混沌還要龐大,將其視為另一個混沌世界亦無不可!
如此龐大的世界,三方神域都束手無策,你如何能尋到她
我可以!出乎夏傾月的預料,聽了她的語,云澈非但沒有失望,目光反而愈加堅定:別人找不到,但我……一定可以!
夏傾月看他一眼,若有所思,隨之輕語道:看來,你和她的關系,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微妙。若你當真能找到她,對你而,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相比于我為你找的護身符,她……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可靠的護身符。
畢竟,魔帝之力雖可為你所依,卻不可為你所控。而她,卻可以為你付諸一切!
另外,魔帝臨世,魔神將歸,這對本為萬靈所不容的她而,又何嘗不是一個莫大的契機。
夏傾月的話語格外平靜,只是在無比淡然的陳述著一件事,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和情感的動蕩。
云澈看著她,皺了皺眉,忽然道:你……不恨她
恨她夏傾月反問:我為何要恨她
她畢竟殺了月無涯……你的義父,更是對你恩重如山的人。云澈神情復雜。
夏傾月明眸如星,淡淡而語:當年,義父他錯認為我母親是為星神界所害,憤怒失智之下,逼死了她的生母,也將她逼成了天殺星神。她為母復仇,天經地義!我義父死在她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仇怨兩清,我又憑何去恨她
……云澈立于那里,久久無。
是不是覺得,我有些過于理性她忽然問。
不……云澈搖頭:你理智的……有些可怕。
對于云澈的這個評價,夏傾月付之冷淡一笑:我再說一次。如今的我,不僅是夏傾月,更是月神帝!
這時,夏傾月的身前月芒一閃,一個藍衣少女盈盈拜下:主人,梵帝神女求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