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的攝魂鈴沒被墨白打啞,她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黑大個子不可!
"誰叫你那個秦哥哥那么討厭,長得像個男人,可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不是酸的,簡直比放了十年的老陳醋還要酸,我最討厭別人動不動就綽文,滿口君子仁義道德,可是一肚子的彎彎繞繞,拉出來的屎比黃鼠狼還要臭!"
穆大雷滿臉鄙夷地抬起下巴,哼了一聲。
這些人里面,他最煩的人就是秦書宇,這樣的人在他眼里看來,就三個字:假正經(jīng)!
黃衣少女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她幾乎從來沒聽過這樣粗俗的話語。
自打她出生以來,她就過著被眾人捧在掌心里的日子,父母對她愛若掌珠,旁人對她更是當(dāng)公主般服侍,就連行走江湖,也沒吃過半點虧,和尚、道士對她更是呵護(hù)備至,她的秦哥哥雖然對她若即若離,時冷時熱,可也從來沒說過這樣粗鄙無文的話。
所以她一時呆住了,竟然不知道是該發(fā)怒,還是該反唇相譏。
"小丫頭,我瞧你說話倒也爽快,以后還是少和那個酸不溜丟的秀才在一起罷,和他呆得久了,連你也跟著變酸變臭,又不是腌臭蘿卜干,越臭越香!"
穆大雷撇了她一眼,又補(bǔ)了一句。
"撲哧!"
黃衣少女一個沒忍住,格格一聲笑了出來。
她本來對著穆大雷橫眉豎目,滿肚子的火要發(fā),可是聽到他那句"臭蘿卜干",不知怎的覺得很是有趣,竟然笑了。
她笑了之后,馬上意識到不對。
對方是在罵自己啊,可自己竟然還對他笑了
她馬上板起了臉,怒道:"你才是臭蘿卜干!你們?nèi)叶际浅籼}卜干!"
"和酸秀才在一起的人,才會變成臭蘿卜干!"
"我才沒有和他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了,我要跟姊姊在一起!"黃衣少女緊緊拉住若水的衣袖,往若水身邊靠了靠。
"你、你說什么你也要跟著君夫人"穆大雷露出被雷霹的表情,瞪大了牛眼。
"什么叫做‘也跟著’難不成你也要跟著姊姊你、你是什么意思!姊姊她已經(jīng)嫁人了,你不許再打她的主意!要是你對姊姊半點歪心思,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黃衣少女也兇巴巴地瞪了回去。
"小丫頭胡說八道,我、我什么時候打君夫人的主意了,我、我跟在君夫人身邊,是要幫她做事,對,做事的!"穆大雷被黃衣少女說得面紅耳赤,一眼都不敢看向若水,更不敢看向小七。
他生怕小七誤會,趕緊辯解,要是君公子誤會自己真的對君夫人有意,怕不一拳打得自己滿臉開花!
"做什么事你個傻大個子又笨又蠢,像頭熊一樣,能做什么事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啦,這么大的人當(dāng)面說謊,你不害羞我都替你臉紅呢!"
黃衣少女一張嘴巴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伸出食指在自己臉上刮了兩下,又對著穆大雷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人家君公子武功高強(qiáng),神通廣大,什么事不會做還用得著你這個大笨熊哼!你也不對著鏡子照照,你那副尊容配不配得上君夫人,你連君公子的一根頭發(fā)絲兒也及不上!"
"臭丫頭,你再胡說,俺就撕了你的嘴!"穆大雷惱羞成怒,霍地站起身來,向著黃衣少女揮舞了一下醋缽大的拳頭。
他這一起身,比黃衣少女整整高出兩個頭,黃衣少女必須要仰起下巴,才能看到他的臉。
"長得高了不起?。×獯罅瞬黄鸢。∧阍俑咴趺匆矝]高過外面那棵樹呢!你力氣再大,也沒見你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你嗓門大,也只會用來嚇唬我這樣的小姑娘,哼,偏偏姑娘我還不怕!"
黃衣少女兩手一叉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
"你、你……"穆大雷被她的伶牙俐齒噎得說不出話來,揚起來的拳頭說什么也落不下去。
他可以打天打地打空氣,就是絕對不會打女人!
否則他豈不是變成了像秦書宇一樣沒品的男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坐下,一見面就吵吵吵個沒完,你們上輩子有仇啊還是你們以前就認(rèn)識"
若水好笑地瞅瞅這個,看看那個。
"我才不認(rèn)識大笨熊!"黃衣少女撇嘴道。
"鬼才喜歡啃臭蘿卜干!"穆大雷幾乎同時開口。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