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臨陽城。
云瀟瀟這一病就是足足五日,待到云瀟瀟基本痊愈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年末最后一日。
城中一早便傳開消息,說今晚有煙火盛會,看不得云瀟瀟消沉,容珩用過晚膳便帶著云瀟瀟和幾個丫頭出了門。
臨陽城本就富饒,再加上今日又是歲尾,煙火盛會的繁華程度就是比之盛京也是不差,可云瀟瀟卻是全程都心不在焉。
翌日便是新一年的歲首,容珩給云瀟瀟包了五百兩銀子的紅包,云瀟瀟的臉上才難得有了笑。
整個大楚,能讓容珩這般破費的,也就只有一個云瀟瀟。
新年的氛圍散去后,云瀟瀟又開始了曾經(jīng)宅院、茶樓兩點一線的日子,為了能聽到自己感興趣的內(nèi)容,云瀟瀟還專門給了茶樓老板一百兩銀子的賞錢,指名讓說書先生接下來的幾日都說楚凌淵的事情。
茶樓老板以為云瀟瀟是楚凌淵的忠實擁護者,當(dāng)即便應(yīng)下了,名利雙收的事情,傻子才不同意。
待到一整個正月過去,容珩覺得自己耳朵里就快要起繭子了,他不理解,天天都是楚凌淵,云瀟瀟都不會煩的嗎
然而,還不等容珩問出口,云瀟瀟便再次趁夜消失在了臨陽城。
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單純就是因為一個地方待膩了,所以想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更何況,云逸塵和沈倏瑜的婚期就快到了,她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啟程回盛京了。
云瀟瀟的考量容珩一概不知,他只知道一覺睡醒徒弟又沒了。
容珩只覺得腦袋都快炸了,然后草草收拾了東西便又縱馬追去了。
收了這么一個徒弟,真是想過幾天安生日子都不容易。
游山玩水七八日后,云瀟瀟終于在二月十二的晚上抵達了云城。
雖然云家已經(jīng)舉家遷回盛京,但城主府并沒有太大變化,管家和一眾下人都在。
云瀟瀟回了自己的院子,將之前花出去的儲備金稍稍補充了一下,才喚來心腹詢問盛京近況。
從心腹口中得知,沈傾這些日子一直在派人尋找自己和容珩。
云瀟瀟一聽,便知道是出了事,稍稍歇了一晚,翌日一早便騎馬朝著盛京趕去。
二月十五下午,云瀟瀟抵達盛京。
因為云逸塵和沈倏瑜成婚的吉時在傍晚,所以云瀟瀟直接去了宜寧侯府,不過卻是撲了個空。
自從陸晏去了邊疆之后,沈傾確實搬到宜寧侯府住了一段日子,不過剛剛又搬回去了。
而從沈奕安口中得知,沈傾尋找自己和容珩,是為了去往邊疆探查五千士兵‘中毒’昏迷一事,于是云瀟瀟便沒有再去靖安王府。
一是涉及南疆的事情,容珩比她更加了解,不過按照她的猜測,容珩估計得晚上才能趕過來,所以事情急不得;二則是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她得先趕去平陽伯府。
因為有沈奕安的人帶路,所以云瀟瀟很順利就到了平陽伯府。
吉時將近,不少觀禮的賓客都來了,所以云瀟瀟這一個生面孔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太大注意。
云瀟瀟剛準(zhǔn)備去尋找云夫人,余光卻意外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楚凌淵。
他沒有穿龍袍,而是著了一襲湛藍色錦袍,就那么隨意的坐在角落里,像極了伺機等小白兔出現(xiàn)的大灰狼。
放棄上前尋找云夫人的想法,云瀟瀟找了個熟悉的丫頭帶著自己去了后院。
好巧不巧的,云夫人正在后院為沈倏瑜和云逸塵檢查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