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的威脅確實讓主一道忌憚,它們之所以返回內(nèi)外天就是為了在這段時期做點什么,比如占據(jù)七十二界。這種事以前想都沒想過,主宰都會壓制,不可能讓誰能一統(tǒng)七十二界。否則借助整個七十二界界戰(zhàn)之威,主宰都忌憚。
但此刻一個個歸來,主宰默認了一般。既如此,誰都不會客氣。
這種時候誰也不愿意被人類拖后腿。
至于解決人類文明,那已經(jīng)是主宰的事了,如今的人類文明存在三個至強者,它們唯有等主宰歸來才解決,而它們自己暫時不想沾惹。
雖說不是協(xié)議,可彼此存在的威脅,就相當于彼此遏制。
陸隱與長舛返回相城了。
各大主一道也返回。
戰(zhàn)爭,停止。
相城內(nèi),無數(shù)人歡呼,人類在內(nèi)外天站穩(wěn),這里可是宇宙最高的舞臺,它們從此以后可以與主一道爭鋒。人類的地位還不在主宰一族生靈之下。
如此,幻上協(xié)議四個字傳出。
陸隱與長舛代表人類文明與主一道談判,令戰(zhàn)爭停止,獲得在內(nèi)外天生存的權(quán)利,這個協(xié)議意義深遠。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種協(xié)議從根本上來自于彼此的威脅,并非真的協(xié)議,戰(zhàn)爭隨時會出現(xiàn)。
…
太白命境,命卿與命凡返回,嚴令族內(nèi)暫時不要與相城那批人為敵,就算在七十二界遇到也不招惹。
“等于讓那批人擁有王家的待遇?”命古問。
命卿目光深沉:“不,是擁有主宰一族生靈的待遇?!?
命古沒想到形勢變成了這樣。那群人真在內(nèi)外天打出了一片天。連命卿都不愿意招惹。
“現(xiàn)在相城那一方有三個至強者,都不好惹,誰招惹它們誰就要倒霉,起碼實力會受損。別看圣柔態(tài)度惡劣,它返回因緣匯境肯定會與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嚴格約束同族?!泵涮嵝?。
命古連忙恭敬應是,退下吩咐族內(nèi)。
命卿頭疼,怎么會變成這樣?本以為人類暴露就會被滅,卻沒想到那群人硬生生走了出來。
現(xiàn)在那群人對于各大主一道來說就是刀,誰碰了這柄刀,誰就要流血,給別人可乘之機。它們不是怕了那群人,而是不想蒙受損失。
就讓那群人安逸一段時間吧。
…
因緣匯境,圣柔果然下達了與命卿同樣的命令。
這個命令讓眾多同族不滿,但誰也不敢明著反對。
圣漪試探:“族老,真要等主宰歸來才對付那些人?”
圣柔閉起眼睛:“不知道。”
圣漪沒想到圣柔會這么回答,不知道?
圣柔睜眼,看向唯美宇宙:“這么說只是嚇唬那些人,他們留在內(nèi)外天,我們主一道之間如何爭斗?我們要做什么都繞不開他們,真等主宰歸來,自由期也就沒了,我們回來根本沒有意義?!?
“按理,那群人如果聰明,就該退出內(nèi)外天,任由我們爭斗。”
圣漪也想到了,不明白那群人留在內(nèi)外天做什么。等主一道之間爭斗結(jié)束他們再出來不好嗎?
一開始是被圣柔算計,暴露了人類文明,可后來人類一方占據(jù)幻上虛境,完全可以離去,去方寸之距再提升實力,等待反攻,這才是上策。
那個人類到底怎么想的?
…
時詭返回歲月榮境也嚴令同族對付人類,哪怕是流營的人類也不要欺壓,它們很清楚人類本身對同族有共情,哪怕是流營的同族。
而現(xiàn)在最不安的是氣運一道。
運心返回破厄玄境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與運山尋找鴻運失效的原因。
其實自從陸隱暴露后,它每一次出手都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的運氣失效了。
正常來說,與強敵作戰(zhàn),運氣總會偏向它這邊,敵人時不時出點問題,哪怕要做什么也不會順利,但現(xiàn)在怎么回事?那些人類做什么都能成功,甚至把它們氣運一道的資源都搶走了。
正常來說,另外三方資源被搶走,它們資源也不會出問題才對,可為何連它們也出了問題。
不對勁,很不對勁。
不止運心察覺不對,就連命卿它們都覺出不對了,還問過運心,運心只能以陸隱修為太高為理由解釋。
但它自己清楚不單單是這個原因。
面對陸隱,它變得與普通生靈一樣,沒了運氣。
所以返回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找原因。
“釋放鴻運。”運心道,運山同時釋放鴻運。
不知道過去多久,鴻運忽然波濤洶涌,反噬,它們齊齊被震退,駭然:“主宰?”“主宰?”
運心不可置信,為什么會這樣?
它以鴻運探尋結(jié)果,最終竟然被主宰的鴻運反噬,那個人類為什么會與主宰有關(guān)?
“族老,這?”運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