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陸隱麾下的人瘋狂逃跑,陸家子弟面色慘白,瞬間移動是可以避開原地,可去了哪都有生靈在抓他們,他們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
陸隱緩緩握拳,一旦暴露就沒機會了,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卻沒想到來的那么快。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能在主一道彼此拼光后出手,那是不可能的,主一道不蠢,他們與主一道之間必然有一場硬仗??蓞s也沒想過那么早暴露,只能說主一道很聰明,一直警惕他。
四大高手聯(lián)合的力量不斷擴散,籠罩一個又一個界。
陸隱吐出口氣,帶出了混寂,長舛,青蓮上御等一眾高手:“諸位,我人類文明能否在內(nèi)外天立足就看此戰(zhàn)了?!?
混寂望著遠方一道道恐怖氣息的身影,愕然:“你不會想讓我們跟整個主一道開戰(zhàn)吧?!?
即便長舛看透生死,此刻也都懵了,這不是能不能立足的問題,而是他們怎么死的輕松的問題。
別的不說,千機詭演那種層次的誰能對抗?這不是開玩笑嘛。
陸隱淡淡道:“取勝之道,未必要贏,不輸就可以?!?
“諸位只管等我們的人回來,其它,我來處理,若不可敵,老祖,帶他們走。”最后一句話是對陸源老祖說的,陸源老祖可以帶所有人瞬移離開內(nèi)外天,因為陸源老祖也修煉了意識,這是陸隱留下的后手,不能只有他一個可以瞬移出內(nèi)外天。
邊說,一個又一個高手出現(xiàn),暴,彪等等,它們本能想跑,可如果失去了陸隱的庇護,它們能跑到哪里去。
一個個身影出現(xiàn)在旁,是那些陸家子弟帶著分散各界的人返回,江峰,辰祖他們都出現(xiàn)了,可還有更多在各界與流營。
看這架勢,這股力量必然擴散到整個流營,一個都別想跑。
“我說,要不先走?”暴提議,這是最好的辦法。就連長舛他們都沒有否定,雖然有不少人困在各界,但也不能為了他們讓所有人陪葬,此舉是無情,但戰(zhàn)爭豈會沒有死亡。
每一個踏入戰(zhàn)場的人都做好了永別的準(zhǔn)備。
“我知道你們有瞬間移動,但如果被那股力量籠罩,估摸著瞬間移動也沒用吧,它們敢這么出手肯定有準(zhǔn)備?!北腴_口。
陸隱一步踏出:“所以我要在那股力量蔓延到這里前,盡可能阻止,一旦我阻止不了,你們就走吧?!?
有如此多高手聚集,只要沒有千機詭演那種層次的出手,他們都能自保。
而那種層次的,四個在聯(lián)合定位他的人,只有一個千機詭演悠閑待在旁邊。
陸隱要直面的對手,就是它。
至于讓陸源老祖他們出來,也是不希望他們陪葬,他,沒把握在此戰(zhàn)中安全離開。而此戰(zhàn)不得不打,不僅僅是為了被定位而出的人,也是要真真正正打一場,人類的位置,是打出來的,陰謀算計永遠都是小道。
他可以有算計敵人的沉府,更要有勇于拼殺一切的熱血,這才是無數(shù)人愛戴他的原因。
陸隱緩緩踏入唯美宇宙,越過了屏障,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感受到主宰各種力量的絞殺,毫無目標(biāo),如同掉入一個又一個漩渦,每一個漩渦都在撕扯他的身體,每一個漩渦也都代表一種力量。
他抬頭,命凡,時不戰(zhàn)等一個個高手平靜看著,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更像是一種俯視,一種將螻蟻困住的戲弄。
這是在忌憚瞬間移動吧。
如果這時候它們出手,自己很可能以瞬移帶著所有人離去,所以才不動,它們在等,等自己絕無可能瞬移逃離的時候才會出動。
更遠處,千機詭演距離圣柔那四個并不遠,卻也不近,饒有興趣看過來。
陸隱目光掠過虛空,掃過一個個界,看著一個個或遠或近的定位,瞬移消失。
時不戰(zhàn)等陡然轉(zhuǎn)頭看向圣柔它們方向,在那。
陸隱一個瞬移出現(xiàn)在命卿身后。
滴
涅槃樹法。
綠色蔓延全身,一掌拍下,直攻命卿頭顱。
命卿,曾帶領(lǐng)一眾生命主宰一族高手殺入九壘,篡改歷史,污蔑人類先輩,此次也是它提出罷戰(zhàn),論仇恨,在場無一能有它帶給陸隱的多。
如果有可能,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家伙。
一掌不斷落下,命卿瞳孔轉(zhuǎn)動,冷漠盯著陸隱,它不能動,動,這股蔓延定位的力量就是失敗,乃至反噬,因為這股力量已經(jīng)與主宰的力量相融,雖不至于反噬的太厲害,可它也不愿因為一個人類受傷。
黑暗于眼前擴散,這一掌看似很近,實則遙遠。
死寂力量以一點呈現(xiàn),不斷浸染空白的紙張,最終,遮蔽了命卿。
陸隱一掌狠狠打在死寂力量之上,冰寒徹骨剎那間傳遍全身,難以抵御的恐怖化為肉眼不可見的力量將他直接震退了出去,身側(cè),千機詭演抬起熊掌橫掃:“小家伙,你騙得我好苦。”
壓力。
難以形容的壓力伴隨著黑暗覆蓋。
這就是千機詭演。
陸隱從未與千機詭演戰(zhàn)斗過,卻很清楚它的極限根本看不到底,抵擋十三個界的轟擊絕對不是極限。
砰
一聲輕響,陸隱被千機詭演一掌橫掃了出去,緊接著,黑暗如影隨形,一道道穿透虛空,將唯美宇宙覆蓋的主宰的力量都撕開了。
陸隱一個瞬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