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姐頭同意,陸隱松口氣,他可不想被大姐頭盯上。
但大姐頭的彼岸花既然坑死過七神天,怎么現(xiàn)在衰弱了那么多?是因為在時間長河丟失的力量沒有完全回來?還是消耗了?
驚蟄一直聽著幾人對話,它不懂什么點將,什么彼岸花,只知道危險了:“人類,我知道永恒族秘密,我去過其它厄域,放了我,我跟你們合作對付永恒族,人類,聽到?jīng)]有?”
大姐頭瞥了眼陸隱,見他沒有阻止,知道不需要廢話了,彼岸花快速合攏。
驚蟄尖叫聲越來越大,它瘋狂撞擊彼岸花,不斷噴土想消耗彼岸花的序列粒子,但每當要消耗的時候,嘴里時不時就被虛五味堵一下,極其難受,看起來就像一條被魚線釣住的蚯蚓,在不斷扭曲,掙扎。
最終,彼岸花合攏,內(nèi)部,驚蟄身體一頓,一分為二的身體全部停住,紫色光華流轉(zhuǎn),纏繞向驚蟄,在陸隱等人震撼的目光下,紫色光華將驚蟄身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吸收,而驚蟄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干癟。
這一幕比較滲人,但由于彼岸花的美麗,再加上紫色光華流轉(zhuǎn),并不顯得血腥。
驚蟄喜歡令血肉之軀的生物化為塵土,唯獨留下血液警告旁人,而今,它的血液被彼岸花吸收,可謂一報還一報。
驚蟄的尖叫聲完全消失,雙瞳變白,隨后化為灰色,完全失去了神采,整個身體掉落,穿透彼岸花,掉落于湖泊之內(nèi)。
彼岸花綻放,紫色光芒蔓延向整個虛神時空,美麗無暇。
冰心是陸隱見過最美的花,但此刻的彼岸花,絲毫不遜色于冰心。
陸隱打開天眼,盯著彼岸花。
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大姐頭掌握的序列規(guī)則是什么,從沒問過,他只看到彼岸花上布滿了序列粒子,那些美麗的紫色光華,綻放而出的流光,既美麗,又危險。
這才是真正的幽冥之祖。
彼岸花緩緩消失,大姐頭松口氣:“終于開始恢復(fù)了?!?
虛五味震撼,他自問一旦落入彼岸花內(nèi)也絕對逃不掉,這就是幽冥之祖,當初天上宗時代強人輩出,萬族來朝,什么輪回時空,木時空,都不放在天上宗眼里,三界六道,九山八海,域外強者無不尊重。
即便在如此的天上宗內(nèi),幽冥之祖都是數(shù)得著的強者,能被道主尊重,可以想象巔峰時期的幽冥之祖有多強,虛主都忌憚,這是一個美麗與危險并存的強者。
知行澗完全被摧毀。
驚蟄的尸體漂浮在湖泊上,已經(jīng)完全干癟,但因為其本身實力強大,即便干癟的身體也很難切割,作為材料估計會有大用。
隨著大戰(zhàn)落幕,虛神時空一個個修煉者才敢接近。
虛衡,虛棱,虛無極都來了,望著驚蟄的尸體久久無。
域外強者,六方會很多人對他們都陌生,包括祖境強者。
六方會的敵人是永恒族,域外有域外的敵人,彼此很少相干,就像六方會也很難有時間插手域外強者的恩怨一樣。
而今,一個強大的域外強者就死在了虛神時空。
此事對于六方會和永恒族都不小。
其實從永恒族遍請域外強者支援厄域那一刻起,域外二字已成為歷史,沒什么域外了,既然插手,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對驚蟄是如此,對六方會,同樣如此。
陸隱相信此刻必然有域外強者盯著他的腦袋。
那就看誰更厲害了。
…
知行澗一場大戰(zhàn)徹底震動了域外,在此戰(zhàn)之前,輪回時空尚能找到幫永恒族的域外強者開戰(zhàn),此戰(zhàn)之后,那些域外強者全部消失,一個都找不到,不是怕了,而是擔心被圍殺。
驚蟄的下場讓他們忌憚。
但仇視天上宗的目光也在增多。
陸隱很清楚此戰(zhàn)會帶來什么影響,沒辦法,不震懾域外,如何壓得住戰(zhàn)局,不殺那些域外強者,每逢與永恒族決戰(zhàn),它們都插手,六方會再多高手都不夠用。
域外必然盯上了他,同樣的,他也盯上了域外。
天上宗后山,陸隱握住羅盤,緩緩撕裂虛空,羅盤指針不斷晃動,又失敗了。
與驚蟄一戰(zhàn)過去了三個月,他一直在嘗試配合羅盤撕裂虛空的力道,但正如江塵說的,確實不容易。
好在一直在進步,剛開始使用時,指針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只要動了就會晃,而今可以維持剎那的時間不動,按照這個時間推算,想要完全保持指針不動,最起碼數(shù)年,用江塵的話說,速度比他父親當年使用快多了,值得夸獎。
陸隱可沒時間耗在這上面。
所以他決定搖骰子,在時間靜止空間內(nèi)練習(xí)。
不需要撕裂虛空,只要能隨心所欲控制配合羅盤的力道,就能省下大部分時間,最后配合撕裂虛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