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陽慶郡主愕然抬起手看向了進來之人,神色猛然流露出一抹惶恐,后退幾步,低低的喊了聲:"父親。"
來人正是敬駙馬。
站在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姿配上一套湛藍色的官袍,明明是普通的樣式,甚至還有些老氣,可穿在敬駙馬身上卻徒增幾分貴氣,優(yōu)雅又從容。
眼神往上抬看清他的臉色后,陽慶郡主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以往在家中,人人都是寵著她的。
可不知為何,陽慶郡主從小就懼怕敬駙馬這個父親。
明明敬駙馬待人謙和,臉上時不時都是掛著笑容的,是人人夸贊的老好人,謙和君子。
但陽慶郡主就是沒來由的懼怕。
"陽慶,你可知錯"敬駙馬的聲音透著冷意,像是一把冷劍直逼她腦門兒。
陽慶郡主腿一軟跪在地上,朝著敬駙馬磕頭:"父親,女兒錯了,女兒真的知錯了,求父親饒了女兒這一回。"
敬駙馬輕嘆口氣,抬腳邁進門,隨之而來的壓迫感讓陽慶郡主渾身顫抖著。
他來到屋內(nèi),抬腳去了書桌旁,抬手拿起硯臺磨墨,動作是那么的流暢,又將鎮(zhèn)紙鋪好。
陽慶郡主不解的看向敬駙馬,眼皮卻跳得厲害。
片刻后敬駙馬朝著她看來:"寫一封陳罪書吧,皇上是不會怪罪你的,你母親的死在皇上心里已經(jīng)留下一根刺,這事兒需要有人去填平,等事情結(jié)束后,為父會派人送你回封地,這輩子都別回京城了。"
她本能的抗拒,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她是有罪的,就算是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有證據(jù)。
母親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
一切的罪責都是重婳背負著,她又為何要去寫請罪書呢,這不是將自己往火坑里推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