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樊魯將軍亦回了喜報!湖潭一戰(zhàn),大獲全勝!”剛得一喜,徐牧還在消化之時,一下子又聽到第二輪的喜報。
衛(wèi)豐與樊魯?shù)某鰮?,終歸是截住了援軍,還將常老四二度派出的賣米軍,殺得大敗。
“賣米軍可是全殲?”
“并非是……賣米軍統(tǒng)領全豹,以二千余的輕騎赴死,破了樊魯將軍的圍陣,最后帶著近二千的賣米軍,逃回了北渝本陣?!?
雖然有些可惜,但樊魯二人取下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非??捎^了。接下來,便該輪到皇門關里的常霄。聽說在先前時候,苗通為了掩護飛廉,在皇門關外,還集結佯攻了一番。
也雖有些打草驚蛇,但說不得還會另起作用,讓常霄更加擔心前線的戰(zhàn)事。當然,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史松大敗的消息,便會傳回皇門關。
一念至此,徐牧想起什么。
“那位河北名將史松呢?”
“還能怎的,回來的情報說,搶了一匹馬,跟著賣米軍逃出去了。”
徐牧面露冷笑。便如東方敬所料,杜鞏之后,北渝再無任何的大將之才。
“本王知曉了,且去后陣吃碗暖湯?!?
雪日連戰(zhàn),不管是西蜀還是北渝,大多的士卒恐怕要受不住了。而且,這還是有催暖辣湯,以及陳鵲防寒油的情況之下。
“多謝主公。”斥候抱拳。
抬頭看了眼戰(zhàn)事,在稍稍松下一口氣,徐牧才準備返回后陣。
后陣里,多的是退回來的西蜀傷卒。當然,還有西蜀的不世功臣黃之舟。
“主公可是要去看黃將軍?”東方敬抱拳,“主公且去,有某在,定無任何問題?!?
“伯烈,當真是吾之肱骨。”
當徐牧轉過身,未有多久,第三道的喜報,卻在這時傳了過來。陳盛的粗獷的大嗓門,聲音能傳出八里。
“主公,飛廉將軍……已經(jīng)帶著黃氏妻兒,趕回本陣了?!?
徐牧驚喜回頭,卻只發(fā)現(xiàn)雪天之下,忽然驟然起了一陣疾風,吹得他迷了眼睛。
……
一襲溫婉的人影,牽著一個拿著木劍的垂髫小兒,謹慎地走過西蜀后陣的傷兵營地。
剛回來的飛廉,并沒有卸任,而是又立即跟在徐牧左右。
“夫人放心,黃將軍乃我西蜀大將,本王定然不惜一切,救下黃將軍?!毖赝舅^,徐牧凝聲開口。
只可惜,黃車氏很少回話,其子亦緊緊拿著木劍,像頭幼虎一般,瞪著徐牧,謹慎護在母親左右。甚至在徐牧伸手來抱的時候,一下舉劍出招,雖未傷及,但旁邊的飛廉,還有司虎一眾護衛(wèi),都迅速走了過來。
“庭,不得無禮!”黃車氏停了腳步,轉過了身。她先是跪在雪地上,沖著徐牧拜罪。
“小兒認生,夫人不必如此。”
徐牧急忙阻攔,卻不料,黃車氏性子剛烈,回身一個耳光,打在了其子的臉龐上。
“庭,跪下!”
“娘親,我生在長陽,又不是生在成都,我是渝人不是蜀人?!?
“跪下?!?
雪地上,黃庭一邊哭,一邊跪了下來。
“黃車氏懇請蜀王……念我夫君之功,饒我小兒不敬?!?
“夫人放心,黃將軍于我西蜀是不世之功,本王怎會怪罪小兒沖撞?!?
黃車氏叩頭相拜。
旁邊的黃庭,似乎怕了母親,也急忙跟著相拜。
這一幕,讓徐牧有些沉默。換句話說,黃車氏似是要了他一個態(tài)度。
徐牧伸手,先扶起了黃車氏,又將其子抱了起來。這一次,這小兒終歸沒有再鬧。旁邊的司虎,甚至還從兜里取了肉干,嬉笑著遞了過來。
“夫人,前方便是黃將軍的軍帳?!?
“先前見到蜀王急行,或要與我家夫君有話要講,奴家識禮,等蜀王談完事情,奴家再與夫君一敘?!?
“夫人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