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本舵主,上官堂主那邊,情況如何了?”
“總舵主放心,按著總舵主的意思,近乎一萬多人的義軍,已經扮作流民,往恪州的方向趕路。”
“刀器袍甲呢?”
“先行一步,已經派了人,送到前線的林子里藏匿?!?
“很好?!?
徐牧露出笑容。天下人的目光,都放在西蜀的兵力上,卻似乎沒人記得,他這個西蜀王,還是三十州的總舵主。
估摸著要出其不意,如左師仁凌蘇這些人,才會想起這樁事情。
“你等幾人先行趕回去。告訴上官堂主,到時候以三支信號箭為號,伺機配合。”
猶豫了下,徐牧又回過頭。
“逍遙。”
一身戰(zhàn)甲的李逍遙,急忙站了出來。先前的幾個俠兒一看,更是臉色大驚。
“俠子恕罪!”
“無罪?!崩铄羞b沉穩(wěn)一笑。幾個俠兒沒看到,實屬正常,作為帳前校尉,他一直藏在人群之后。
見著這副模樣,徐牧臉色欣慰。
“逍遙,你等會先和他們一起回去。萬人多的義軍,由你和上官堂主,一起掌管。切記,務必萬事小心?!?
李逍遙難掩激動,立即領命。爾后又走到人群里,和同為后輩的小狗福,不舍地擁抱了一下。
李逍遙翻身上馬。
“逍遙,你要記住,這天下人,都想再看看總舵主李知秋的風采!”
馬上的李逍遙,身子頓了頓之后,整個人奔馬遠去。
……
“加固城墻——”
胡林鎮(zhèn)中,盡是老弱之人。也因此,申屠冠并沒有動用,只能再派士卒,不斷修葺城關。
袁沖不明白,既然都留了后路,為何還要費盡心機,修葺這么一座破城。
“申屠將軍,我聽說蜀王那邊來了信?!?
“來了,帶了三萬的人馬?!鄙晖拦谵D身,對著袁沖笑了笑。實際上,信里說帶了萬人大軍。
但即便是這個數(shù)字,申屠冠也覺得有很大的水分。但他并不擔心,一個蜀王敢這般前來,自然是有安排的。
畢竟,這幾年的時間內,幾乎沒有聽過,那位蜀王打了什么敗仗。一個步步為營的人,怎會無端端的涉險。
果然,在聽見申屠冠的話后,不僅是袁沖,連著其他的三個俠子,盡是臉色狂喜。只以為這一次,當真是有了很大的助力。
“少主,那些老弱之人,安置在了何處?”
“按著申屠將軍的意思,已經先安置在了鎮(zhèn)里的大祠堂,還發(fā)了一些糧食。”
申屠冠沉默許久,才抬起了頭。
“這樣吧少主,夜晚風涼。此次出征,輜重里還有五千副的剩余短甲,可以先贈給他們?!?
“申屠將軍……哪怕我東萊鐵山不少,但也不能這般奢侈??!”袁沖臉色一怔。
申屠冠臉色平靜,“無事,便當一場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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