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半途,截殺我天下大盟的兄弟。這必然,又是妖后的詭計!若是常威兄弟,不慎死于截殺,渝州王震怒!那么我天下大盟,便要被挑撥成功了!”
不得不說,左師仁確是個不錯的梟雄。這時候用話鋒,不僅化開了先前的倉皇氣氛,另外,也將矛頭一下子對準(zhǔn)了滄州。
不同于軍帳里的其他人,此刻的徐牧,還在想著,到底是不是袁松截殺?若是袁松,這一手未免有些失了水準(zhǔn)。
“常威兄弟放心,吾左師仁,一定替你做主!”
“盟主威武!”幾個追隨左師仁的小勢力頭目,一時間,盡是紛紛歡呼起來。
“列位,今日天下大盟,共聚一堂。我已經(jīng)備下酒宴,吃下這一席的討逆酒。我等定下黃道吉日,便取情報,立檄文,圍攻滄州!”
“圍攻滄州!”
整個中軍帳里,不多時,都是戰(zhàn)意滿滿的呼聲。
……
酒宴過后,徐牧并沒有入廂房。反而是入了城,進了黃府。
有些東西,他需要詢問黃道充。
“腰牌?”黃道充皺著眉,接過了徐牧遞來的腰牌。
“無錯,便是袁松那邊的。我后來派人去清掃戰(zhàn)場,往外查了百余里,抓了一個都尉和幾個游勇。后來一問,當(dāng)真是袁家人。但蜀王也知……如這種事情,我是不便說的,怕招了禍?!?
“另外,我還查到了一些事情。入冬之時,袁松和青州的唐五元,頻繁見面了好幾輪。至于所商之事,還需要再查?!?
“多謝黃家主?!?
“蜀王,這次天下會盟的事情,還請見諒。我也知,三十州內(nèi),幾乎分成了兩派,但我恪州,并不想二者擇一?!?
“我明白,黃家主莫要自責(zé)?!?
黃道充臉色激動,對著徐牧,又是深深一躬。
“黃家主,告辭?!?
夜色已深,走在回營的小道上,徐牧抬著頭,看著頭頂?shù)脑律P念^間,莫名涌起一股煩躁。
“六俠,這事情你怎么看?”
“舵主,可疑?!焙诎抵?,殷鵠的聲音透了出來。
“我覺得,不僅是天下大盟和妖后,仿佛還有第三個勢力,想在這場戰(zhàn)事中,火中取栗,取下一份利益?!?
“怎么說?”
“這事兒……有些像局外人做的?!?
徐牧頓住腳步。許久,才揉了揉額頭。這亂世里的爾虞我詐,好像越發(fā)的骯臟了。
“舵主,夜深了,莫要再想,還請回去休息?!?
“司虎呢?”
“和常威兩個人,抱著酒壇子,坐在江岸邊上,一邊痛飲,一邊大哭不休。要不要我派幾個人,將他喚回來?!?
“不用,讓他喝吧。再過個不久,便要打仗了,便當(dāng)先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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