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那邊,我等會去和他談?wù)?,左右我是覺得,他應(yīng)當(dāng)是愿意的?!?
……
“我左一刀,我右一刀,狗官肥將腦袋掉。”
陳家橋念得興奮,當(dāng)著徐牧的面,急急比劃起來。
“陳先生,你曾經(jīng)也是大試的甲榜……”
陳家橋已經(jīng)聽不清徐牧的話,沉浸在念反詩的快活之中。
“東家,我還有一首?!?
“念、念吧?!?
“這是一首關(guān)于袍澤友誼的,我潤色了足足三個時辰。雖然只有二句,但卻道出了袍澤之間的激蕩之情?!?
“陳先生……勞煩念吧?!?
“愿君十年不打樁,提槍袍澤共成雙。”
徐牧咳了兩聲,無奈地捂著額頭。
“東家,吾今日作了三首!東家今日有耳福了,且聽最后一首?!?
“陳先生,稍、稍等一下,我有事與你說?!?
“也罷,談完再念吧,我確是需要潤色一下?!标惣覙蚝袅丝跉猓匦禄謴?fù)了俠兒的微微本色。終歸不是拼出位的愛豆,一直唱跳
ap,確是有些累得慌。
“東家請直?!?
“夜梟?”待徐牧說完,陳家橋怔了怔。
“確是?!毙炷琳Z氣變得認(rèn)真,“我想過了,這等的時候,需要一個情報(bào)營?!?
“東家需要我做情報(bào)頭子?”
徐牧點(diǎn)頭,“你是最好的人選。”
作為曾經(jīng)的俠兒,別看寫反詩不正經(jīng),但實(shí)打?qū)嵉模惣覙蚱綍r穩(wěn)重?zé)o比,也善于隱匿。
“東家已經(jīng)反了?!标惣覙蛐α诵Γ拔也簧茙П蛘?,既如此,便去做個情報(bào)頭子,又有何妨?!?
徐牧臉色歡喜,“多謝陳先生?!?
疆土越大,潛伏的危險(xiǎn)則越多。有了陳家橋的情報(bào)營,至少在很多時候,能防患于未然。
“東家放心,不管是暮云州滄州,還是前東家的內(nèi)城,嘿嘿,我都幫你探個清清楚楚?!?
“陳先生務(wù)必小心。”
古往今來,如這樣的潛伏細(xì)作,最遭人憎恨,若是被發(fā)現(xiàn),會死得很慘。
“這是自然。”陳家橋并無驚怕,反而是繼續(xù)笑著,“哪一日老子要是被拿了,要砍老子的頭。我便念一首震驚天下的反詩,青史留名。”
“陳先生,莫說這些,大不吉?!?
“東家是個小善人?!标惣覙蛱痤^,看著徐牧,“東家知不知,我為何會選你?”
當(dāng)年百騎入邊關(guān)之后,陳家橋便矢志不渝地跟著他,矢志不渝地勸反。
他實(shí)則有更多的選擇,比方說回常四郎那里,又比方說,去追隨三十州的俠兒總舵主。
但都沒有,他留了下來。
“常小棠說救民,是看不慣朝堂腐敗,那些狗官污吏成雙扎堆。李舵主說救民,更多是為了自個的霸業(yè),推翻王朝?!?
“但東家不同?!标惣覙蛎嫔J(rèn)真,“東家說救民,那便是真的去救。如東家這樣的人,我不曾見第二個,即便連國姓侯也不算?!?
“古往今來,用這種苦情橋段,挑動萬民同反的人,有許多許多。”
“但東家的想法,總與這些人不一樣?!?
“嘿嘿,老子生來是吊卵的漢,一坨坨的吊著。跟隨東家殺這一輪江山,又有何妨。”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