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
"定然還有伏兵。"
"有些無理取鬧了。"陳長慶冷笑,"我約莫明白徐賊的意思,是想借著這三艘怪船,殺到我主船面前?"
"二次三番的,這徐賊啊,可是最喜歡殺王,然后改變戰(zhàn)局了。來人,通告前方的戰(zhàn)船,都給我圍上去!"
在旁的裨將,急急抱拳,隨即往后走去。
胡白松臉色微微凝沉,不知在想什么。
他緩緩抬頭,看向上方的荒嶺。那位籍籍無名的東屋先生,此刻并無任何異動(dòng)。端坐的模樣,仿佛一座雕塑般。
"軍師為何不講話。"
"侯爺,我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duì)。"
"哪兒不對(duì)?若是徐賊有十萬大軍,千艘戰(zhàn)船,我尚且會(huì)顧忌。但不過一二百的爛船,他拿什么來擋。這一次,我定要圍殺他!方能消去心頭大恨!"
"作為一軍之帥,這徐賊莫不是個(gè)傻腦子?把他伸了過來,讓我提刀去砍?"
"確是如此。"
胡白松吁出一口氣,浮山的江段,連藏船的地方都沒有,還能出什么奇計(jì)。
或許,便只剩這一個(gè)可能了。那位天下第一布衣,已經(jīng)生了死志,想以三艘古怪的厚船,打一番威風(fēng)后,再讓后面的江船,跟隨廝殺。
并非是拙計(jì),也并非是良計(jì)。頂多算……誓死之志。
一念至此,胡白松的臉色,又變得平靜起來。
"一個(gè)無根基的小東家,一個(gè)初出茅廬的東屋先生。另外還有一個(gè),反賊一般的俠兒舵主。"
"連勢(shì)都沒聚起來,打個(gè)什么大仗。無非是一坨絆腳石,踢開即可。"
"哈哈,軍師說的,甚是好聽。"陳長慶忽而大笑,目光里滿是貪婪,他已經(jīng)有些等不及,將這大好的江山,通通攬入懷里。
……
于文帶著三千人,約莫六七十艘的江船,列成長墻水陣,靜靜等在后方。
他得到消息,先前堵截的俠兒軍,江船已經(jīng)被打沉了七七八八。而他的徐將,也帶著三艘盾船,沖入了敵陣中。
戰(zhàn)船不多,是眼下最致命的問題。不說艨艟斗艦,連最基本的火舫走舸都沒有。
立船的人,有不少善馬的北人士卒,卻不善船,風(fēng)大的時(shí)候,偶爾會(huì)不小心翻入江里,又濕漉漉地爬起來。
"于將,吃水太深了。"
"莫理。"于文搖著頭,船上的東西雖然重了些,但終歸是堪大用。
這一場(chǎng)敵強(qiáng)我弱的水仗,若想打贏,便只能置死地而后生,出敵不意。
……
一群水鳥,從天空急急掠過,鳥目往下,便看到了一幅極其不公平的畫面。
約莫有數(shù)百艘的戰(zhàn)船,圍著三艘怪里怪氣的大船,不斷堵截廝殺。
"推油柜!"徐牧冷著聲音。
近在在前,重弩失去了威力。開著的船窗,只能將噴火的油柜,往前推去。
呼,呼呼。
四個(gè)船窗,僅需要一會(huì)兒,便噴出了一束束的火勢(shì)。火油在急劇消耗,但終歸,將堵在面前的船,燒得往后退卻。
嘭。
又有拍桿砸到覆船的鐵皮上,登時(shí),整艘盾船,不知第幾次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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