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莎蘭睡了很久。
她自從到這營中,成了謝長清的人之后一直是這副模樣。
歡好之后謝長清去忙碌,她便窩在他的營房內(nèi)肆意休息,睡著不起。
謝長清這院子沒有人敢隨意進來,倒是成了莎蘭躲懶偷閑的地方。
謝長清那時候只要回來,便把她撈起來惡意地弄醒,然后趕她走人。
這一回沒有謝長清來擾她,莎蘭睡睡醒醒,到最后餓的實在躺不下去,才懶懶散散地爬起來。
屋里屋外黑漆漆的。
莎蘭記得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天好像黑過一次,又亮了,又黑了。
所以她是睡了一天一夜嗎
都快入冬了。
謝長清這屋子從不燒炭,實在是冷的厲害。
莎蘭把身上的毛皮毯子裹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后,挪著身子從床榻上下來。
赤足一踩地板,凍的腳掌立即瑟縮了一下,一張倦懶的臉上,眉毛也擰了起來。
她想回床上繼續(xù)躺著,但又不知道謝長清那廝做什么去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她餓的厲害,要是不自力更生,怕是得繼續(xù)餓下去。
悠悠嘆了口氣,莎蘭裹著毯子到桌邊去,找了火折子把油燈點亮。
她的衣服原就濕透,被謝長清弄到這兒來之后又給破壞掉了。
她習以為常,挪到柜子邊,翻了謝長清的衣服來穿。
謝長清的衣服很寬大了,她繞了好多圈才勉強把自己裹好,并且沒有讓衣擺掉到地上。
而后她又把先前的毛皮毯子裹在了身上。
她自第一次被謝長清占了身子之后就總愛拉扯謝長清的衣服來穿。
母親很早以前和她說過,想要拿捏一個男人為自己所用,要懂得欲擒故縱,有進有退。
入侵他的私人領地就能試探他的底線,然后就知道自己能放肆到什么程度。
她那時候流落軍營成了營妓,不攀上謝長清就只能淪為所有士兵的玩物,所以她鉚足了勁兒纏上他。
她對他用媚術,在謝長清營房之中睡懶覺,穿他的衣服都是她為試探謝長清底線故意做的。
為了勾起他對自己的興致,她經(jīng)常挑釁他。
他越是不樂意的事情她越是要干。
他不找她,她就偏要找他。
他想要她,她卻又要大力掙扎。
因為她感覺謝長清好像喜歡征服……約莫是不喜歡太順從的女人吧。
莎蘭喝著不知什么時候泡的陳茶,冷氣一下子竄進了肚子里去,小腹都有些絞痛了。
她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
這人平時不會這么久不回來,這是去忙什么了嗎
她坐了會兒,找來自己濕淋淋的鞋子套上,就這么推門出去。
院子外面有守衛(wèi)的人,瞧見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沒有吭聲。
莎蘭停在那人面前,"他呢"
守衛(wèi)一愣,畢竟這個女人以前眼睛長在頭頂上,除了和將軍,以及那幾個她同族的女人之外,和任何人都不說話。
往常和將軍那個什么之后,被將軍趕出來也是直接走人的。
今天竟然和他說話
莎蘭又問:"他人呢"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