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事是圣上親賜的。"
謝昭昭語氣輕而淡:"娶不娶嫁不嫁,本不是我們自己能做主的,不過看夫人這語氣,大概率也是不想履約了。"
楊夫人冷笑,"這婚約早就名存實亡,我們都心知肚明,如今何必把話說的這樣漂亮將那匣子還來吧,從此你們謝家和我們楚家便沒干系了!"
"一支銀鳳釵,倒是讓夫人專門跑一趟。"謝昭昭低頭淺笑,"真是難得。"
楊夫人眸光微動,冷冷說:"就算是一只木簪子,那也是南軒送出去的,你既無心與他走完后半輩子,難道不該將他的東西還來"
"該,當(dāng)然該的。"
謝昭昭點點頭,"方才聽到楊夫人過來,我大概就知道您為這個而來,所以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
謝昭昭身側(cè)的香桂,手中捧著一只用青色絨布包裹起來的方形物件兒。
楊夫人怔了一下,沒想到謝昭昭竟這么快準(zhǔn)備好。
謝昭昭客氣地問:"還有一些東西,我也是要原封不動地還回去的。"
"不必了!"
楊夫人冷冷道:"這些年兩府之間的交情,便到此為止。"
"怎么可以不必"謝昭昭挑了挑眉稍,認真道:"我和楚南軒相交這么多年,他送給我的,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今日我便會還回去。"
"至于我送給楚南軒的,也請楊夫人替他還給我吧。"
"什么"楊夫人一怔,看謝昭昭的樣子像是看到了怪物。
"這里有個單據(jù)。"謝昭昭一抬手,香桂立即將一張紙送到楊夫人面前去。
謝昭昭淡道:"上面列的很清楚,哪些是楚南軒送我的,哪些是我送他的,我會馬上派人整理好所有東西,也請楊夫人準(zhǔn)備好。"
楊夫人只一掃那單據(jù),臉?biāo)查g綠了。
楚南軒這些年送謝昭昭的,除了那匣子,便是一把寶劍兩套頭面,也都不是貴重物品。
但謝昭昭送給楚南軒的,卻有寶甲、奇藥、兵器、發(fā)冠、衣衫。
并且后面還專門標(biāo)記,發(fā)冠和衣衫折算了白銀合計一萬兩。
"發(fā)冠和衣衫他都已經(jīng)用過了,楊夫人總不至于拿舊東西還給我。"
謝昭昭微笑著說道:"您好歹是前朝郡主,身份貴重,必定不可能虧了我這樣的小輩,是不是"
謝昭昭又說:"至于他送給我的,我都收藏的很好,也沒有用過……不過想來楊夫人也未必信,這樣好了,您也可以折算銀子,咱們抵扣一下,看看楚家該還給我多少。"
"謝昭昭!"楊夫人臉色鐵青,"真沒想到你是這般斤斤計較的仿如鉆進錢眼之中的女子!市儈丑陋!"
于氏喝道:"不是你先來要東西的嗎"
她原本見謝昭昭出現(xiàn),還琢磨自己一定要護著女兒,不能叫女兒受楊夫人欺辱。
結(jié)果三句話過,倒是楊夫人被氣的變了臉。
"怎么只容得你和別人算賬,不能叫別人和你算賬"于氏冷語道:"楊夫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些年,楚家看似得宣武皇帝圣寵,但畢竟是人員單薄,產(chǎn)業(yè)也不多,哪里及得上謝家如日中天。
那些逢年過節(jié)的人情往來,楚家每一次都是淺薄的聊表心意,謝家都是回以重禮。
如今算他點銀子回來難道不應(yīng)該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