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推向云祁。
云祁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謝昭昭聲音陰沉緊繃,"不用你管。"
云祁抿緊了唇瓣,站起身來,卻不是跳窗離開。
他坐回了床弦上,"你別給我擺出這副樣子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惱我恨我。要打要罵沖我來便是,別氣悶著憋壞了自己。"
謝昭昭瞪著云祁,那雙又大又美麗的眼睛里逐漸浮起毫不掩飾的憤恨,"你還知道"
"我的武功若還在,哪里用得著受這等欺辱"
"你現(xiàn)在看旁人欺辱我,我毫無還手之力你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得意"
云祁一張臉僵硬無比,沒有說話。
他哪里得意
他來時正好聽到楚南軒說那最后幾句話,進來便看到楚南軒對她行禽獸之事。
他的心便如同被刀劍亂砍。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晚上沒來她會怎么樣。
云祁咬了咬牙,用力將她抱住,"是我錯了,我不該。"
"放開、你放開!"謝昭昭奮力掙扎。
云祁卻就是不松。
謝昭昭掙不脫,憤怒至極。
想起方才楚南軒的欺辱,她沒有半點還手余地,遲來的后怕更是襲上心頭。
她失控地對著云祁發(fā)作起來,又捶又打又抓又撓,完全毫無章法。
云祁一下下都受了,不叫疼也不躲閃,還輕輕拍著謝昭昭的后背,無聲地安撫。
等到謝昭昭打的累了,發(fā)泄不動了,云祁依然抱著她。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云祁才將她放開,低頭看去,見謝昭昭眼底淚花閃爍。
云祁心頭一疼。
軟筋散的事情的確是他有私心,結(jié)果導(dǎo)致了方才差點出事。
他現(xiàn)在心情也十分糟糕,很不好受。
云祁知道她現(xiàn)在在氣頭上,估計今晚沒法再說什么。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抹向她的眼角,將那里無聲溢出的淚花抹去,"是我的錯,明日便叫苗先生幫你徹底解了軟筋散。"
謝昭昭別開臉沒吭聲。
云祁不說什么,將被子拉過來給謝昭昭蓋好,又握了握她的手,才依依不舍的躍窗而出。
他并未離開涼國公府,而是乘著夜色,躲避巡邏守衛(wèi)找到了謝長淵的院子。
謝長淵此時已經(jīng)入了夢鄉(xiāng)。
云祁進到房間內(nèi),直接將謝長淵拎了起來。
謝長淵坐起身一個激靈,瞪了云祁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你、你大半夜的到我這兒干什么"
"你去看看她。"云祁沉聲說道:"她今晚可能睡不著。"
"什么"
謝長淵愣了下,慢半拍地說:"你說昭昭"
"嗯。"
云祁點頭,"你們府上的防衛(wèi)太差了,什么人都能進來。"
"什么人都能進來……"謝長淵重復(fù)了一遍,瞇起眼睛說:"什么意思,難道除了你今晚還來了旁人,還到妹妹那兒去探頭探腦"
云祁只并不多,但這沉默的態(tài)度卻說明謝長淵歪打正著了。
謝長淵立即神色凝重的翻身下床,"誰"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