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蹙了蹙眉,神色十分復(fù)雜。
昨兒還只是自己打趣了一聲化功散,現(xiàn)在心里卻著實有些慌了。
她這些年練功勤勉,內(nèi)功外功都不曾懈怠,忽然變成個手無縛雞之力弱柳扶風(fēng)的,這算怎么回事
謝昭昭深吸了口氣,起身下床,到桌邊寫信,后派了紅霞送出去。
……
第二日一早,于氏帶著精美的早膳到望月樓內(nèi)來和謝昭昭一起用,卻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瞧著謝昭昭。
等早膳用完,于氏問道:"香玉犯了什么事情"
謝家和于氏的母族開平王府都是草莽出身,素來御下寬厚,并沒有旁的世家大族那種動輒打殺奴仆的風(fēng)氣。
因此,謝昭昭處置了香玉的事情,著實讓于氏震驚意外。
謝昭昭早有準(zhǔn)備,平靜地說:"娘,我武功沒了。"
"什么"于氏大驚,"怎么回事"
香桂也驚了一下。
這兩日謝昭昭只是安靜了一些,誰也沒看出來她有什么不適。
"快快,請苗先生來,快點!"于氏催促道。
有人趕緊跑了出去。
"什么時候的事"于氏抓著謝昭昭的手,眼睛也迅速打量了謝昭昭周身上下,"快點說,你要急死娘嗎"
"就是出嫁那天的事情。"謝昭昭說道:"我上花轎的時候就手腳發(fā)軟,昨日我問了香玉,她說——上轎之前她給我的糕點是有問題的,是定西王殿下給我下的藥……"
"可是那天定西王帶我回王府之后,察覺我渾身無力就讓他府中大夫幫我診過脈,得知我中了不知名的毒武功盡失,他氣的大發(fā)雷霆。"
"他怎么會給我下藥"
云祁喜歡謝昭昭喜歡的發(fā)了瘋。
就是再沖旁人怎么犯渾,卻從未做過一丁點傷害謝昭昭的事情。
京中誰人不知
謝昭昭冷冷說道:"香玉背主在前,問她還死不交代,女兒一氣之下這才處置了她。"
"豈有此理!"于妙性格潑辣,最見不得這種背叛之事,惱恨地說道:"這個白眼狼!"
這時,府上的苗先生背著藥箱趕來。
于妙趕緊把謝昭昭的手腕遞過去給他,"先生快瞧瞧,她武功沒了。"
"好好,夫人別急,別急!"苗先生捋著胡子閉著眼診脈,片刻后"啊"了一聲,"這,這是中了軟筋散,還是特制的。"
于氏急忙問:"這毒很厲害嗎對身體有損傷嗎"
"倒是對身體沒損傷,但會內(nèi)力盡散,手腳無力啊。"苗先生神色凝重,"這種特制的軟筋散,不知道配方還不好解。"
謝昭昭唇瓣緊抿,額角青筋噌噌直跳。
果然。
不是化功散,也和化功散差不多了。
這個渾蛋!
于是追問道:"先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苗先生搖頭,"只有知道配方的人能解。"
于氏氣的臉色鐵青,"這個殺千刀的香玉,怎么叫她那么容易就死了呢來人、來人!去把她住的地方給我翻過來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背后指使!"五16○.
"昭昭別怕。"吩咐完,于氏又轉(zhuǎn)過頭把謝昭昭抱在懷中,柔聲安撫:"娘一定把害你武功盡失的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練武艱辛,謝昭昭就算自小天賦極好,也吃盡了苦頭。
如今倒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于氏簡直比自己的武功被人廢了還惱火!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